劉興祚張了張嘴,本來想說自己在建虜那邊了解的情況,可覺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把話咽了回去。
“嘿嘿,又有馬肉吃了。”望著廝殺過的戰場,旗官又摸了摸腰間的“水壺”,咧開嘴笑了起來。
傳令兵就在身旁,笑著打趣道:“長官,賞錢足夠買酒了吧?”
“上哪買呀?”旗官翻了翻眼睛,鄙夷道:“你說建虜呆的這窮鄉僻壤的,連賣酒的店鋪都沒有。”
傳令兵說道:“長官,掃蕩村屯的時候,也搜到一些酒的。”
“淡而無味。”旗官搖頭,表示看不上眼,摸著腰間的“水壺”嘆惜道:“等滅了建虜,我就去金州住著,挨著那個酒廠。就是不喝,聞到那味兒,也舒服得緊。”
“酒廠以后會招人吧?”傳令兵笑著提醒。
旗官眼睛一亮,咧開大嘴笑道:“那俺就報名,工錢多少都無所謂。在酒廠里,什么酒頭,什么二鍋,想喝啥喝啥。哈哈哈,想起來就高興。”
這時,有騎兵在隊前跑過,讓各隊派人去分馬肉。
傳令兵立刻興高采烈,招呼了兩個兄弟,屁顛屁顛地跑去拿肉。
這小子,一聽吃肉就樂得跟什么似的。希望咱們都能好好活著,打完仗可勁兒地吃肉喝酒。
旗官望著幾個年輕人的背影,微微瞇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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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原城。
城頭已經換了旗幟,明蒙聯軍經過并不算激烈的戰斗,光復了此城。
瑣諾木杜棱也是老奸巨滑,一面動員部眾向莽古濟和女真將領表示要抵抗到底,與城共存亡;另一面卻秘派使者,與明蒙聯軍聯絡,約定時間開城納降。
就這樣,明蒙聯軍抵達城下后,瑣諾木杜棱派人打開了西門,聯軍蜂擁而入。敖漢部部眾也反戈一擊,與聯軍攻殺女真兵將。
城中的女真兵馬只有一千多人,這還是加上了莽古濟的家奴,根本就抵擋不住聯軍和敖漢部的夾擊,除少數人逃出外,全部被擊殺。
說起來,城外的開原牧地被聯軍搶了一把,這是敖漢部的損失。
但從長遠來看,沒隨著建虜這條破船一起沉沒,還能得到明國的庇護,瑣諾木杜棱也是算計得清楚。
建虜或許會反攻,但那是將來的事情,可能性也不大。
但眼前的災禍卻是避過了,瑣諾木杜棱認為本部肯定不是明蒙聯軍的對手,科爾沁部的奧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大明王師,是仁義之師,怎能象建虜那幫禽獸般戕害婦孺。”馬乘飛一臉正氣,伸手指了指關押起來的哈達公主,說道:“先押送回去,給她公正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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