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京城時,在朝廷的有意推動下,再次掀起了歡慶的氣氛。
不管吞并占城國有多么輕松,在名義上都可以稱為滅國。再擴大意義,更可以稱為恢復漢唐故土。
國家要蒸蒸日上,民眾的精神就要振奮,都是萎靡不振、麻木冷漠的百姓,那國家又能好到哪去?
錢不用花得太多,十萬瓶祝捷酒的免費發放,就讓京城的百姓歡騰如過節一般。
而商家是最喜歡這種慶祝的,搞個促銷,既讓官府有好感,又能趁時多賺錢,何樂而不為?
“為大明賀,為萬歲賀!”酒樓內,幾個酒客舉杯暢飲,呼喝連聲。
伙計端著兩盤敬菜殷勤上前,不過是一盤炸花生,一盤拌涼菜,卻給酒客極好的印象。
“老陳,戰爭債券買了嗎?”一個臉已泛紅的酒客抓起幾粒花生扔進嘴里,邊嚼邊問道。
從行為舉止可以看出,這幾個酒客或是軍人,或是武學的學員,渾身上下透著軍人的氣息。
經過數年的努力,軍人的社會地位大幅提升。就是違法犯罪,地方官府也無權處理,要由憲兵和軍法處裁定。
再加上新式軍服的換裝,軍餉的足額按時發放,軍人的面貌和精神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給社會各界以全新的認識。
穿得整潔利索,顯出威武之態,這還只是表面。腰里有錢,則更讓軍人挺直了腰桿,更受到商家的歡迎。
優待不等于縱容,對于軍人違法犯罪的處罰權雖然先歸軍法處,但處罰起來卻十分嚴厲。
治軍簡單來說就是“賞罰”二字,這與治理吏治是差不多的,恩威并施,一點也不復雜。
在皇帝看來如此,歷朝歷代卻是難題。皇帝也不敢保證,如果沒有了他,大明帝國的吏治和軍隊,是否還會象現在這樣。
人亡政息,皇帝的憂慮不無道理。可惜他不能再活五百年,只能在有生之年把大明帝國推到新的高度,給子孫后代多留點敗家的資本。
“咱是軍人,戰爭債券怎能不買?”酒客黑紅的臉上顯出驕傲的神色,嘿嘿笑著說道:“就憑咱大明的軍隊,征戰四方蠻夷豈有不勝之理?”
“沒錯,沒錯。”左臉頰上有個小疤的酒客連連點頭,說道:“建奴算是最難打的,現在已經亡命逃竄。數數周圍的敵人,哪個還是對手?”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蒙古人算是較強的一個,可要打起來,也不夠看的。”
“照萬歲的脾氣,早晚要打的。”大胡子酒客喝了一口酒,眼睛倒更亮了一些,說道:“希望咱們京營飛騎還能被調上去,再痛快地打一場。”
“最多三五年吧,我看肯定能趕上。”疤臉酒客很篤定地說道:“從兵部的布置,各地軍鎮的布署來看,已經開始……”
“多了,多了,話說多了。”大胡子酒客突然瞪起眼睛,打斷了同伴的述說。
疤臉酒客一拍腦袋,點頭認錯,“喝多了,沒管住嘴,該打,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