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今早傳來消息,左冉和孫澤都向陸府將遞了參軍書,要求處死小玄,以小玄的的行為,按照律法或許不會被處死的,但這次連孫家都出手了,恐怕兇多吉少。”
說到這里劉原令語氣愈發低沉起來,不過此時眼中卻多了一抹疑惑,繼續道,
“但奇怪的是,城軍府雖然第一時間抓捕了小玄打入重牢,卻至今沒有任何動靜,三個參軍昨日都去了城軍府被碰一鼻子灰,連陸府將人都沒有見到,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劉苑兒聞言陷入了沉思,晶瑩如玉的雙眸中閃爍著敏銳的光芒,沉默片刻抬起頭,目光猶如一潭深水,注視著劉原令,看得他心里不由得一陣發虛。
這個眼神一如十年前自己逝去的愛人,總有種自己被對方運籌帷幄之中的感覺。
沒錯!
就是看傻子的眼神!
“父親,這件事情我來辦吧,城主府那邊您讓爺爺多費心,盡量拖延一些時日,劉家所有掌柜的準備收縮,若是要傷筋動骨,也不能讓趙家和孫家如愿啊。”
劉原令似乎忘記思考,聽到劉苑兒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嗯,啊?”
等他從細細品味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驚疑的高呼一聲,劉苑兒用手撐著石桌緩緩站起來,旁邊的丫鬟趕緊上來攙扶。
“父親,照辦把。”
說完便只留下一個背影,劉原令臉上浮起一抹苦笑,不過心中卻是欣喜更多。
說實話,他雖然如今是氣元境后期,但資質并不算很好,而且對經營劉家的產業其實并不精通,只是按照當年父親鋪好的路一步穩扎穩打走到現在,而且這其中一大部分的功勞要歸功于劉苑兒母親身上。
劉苑兒就像是徹底繼承了母親所有的天分,青出于藍更勝于藍,這般商賈天才連趙家和孫家都嫉妒不已。
所以在劉苑兒昏睡的三年,趙家和劉家還是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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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牢中,黎玄渾身已經被滲出的鮮血染紅,就像雞蛋被扔進了紅漆里。
‘嘩啦啦啦!’
一陣鎖鏈沉重碰撞的聲音響起,牢門被一只足有普通人兩倍大小的手掌推開,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看著地上被血痂包裹的人形,挑了挑光禿禿的眉頭。
彎下腰將黎玄提坐起來,一指重重點在胸口處,黎玄臉龐上瞬間血色褪去,變得慘白,喉間一陣鼓動,剛要張嘴,男人雙指捏住他的下巴向旁邊一轉。
“噗!”
一道深紅色的血箭從口中噴出,一股淡淡的靈氣從體內不斷逸散開來,緊握的雙拳此刻松了開來,身子一軟躺了下去,呼吸也漸漸恢復平和。
壯漢瞥了一眼不遠處干癟的果皮,露出無奈的神情,抱怨的自語道。
“納元果的靈氣也能這么硬抗?真是個麻煩的小家伙,現在你可不能死,否則府將該找我的麻煩了。”
說完看了一眼漸漸恢復正常的黎玄,起身又將牢門關上,重新鎖死。
不知過了多久,黎玄才掙扎著睜開眼睛,渾身上下如同小刀劃開了無數道傷口般火辣辣的疼,胸口處隱隱作痛,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等等!靈氣怎么散了?
黎玄楞了一下,旋即察覺到體內的靈氣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丹田處沒有絲毫變化,除了自己一身血跡和腳邊空空如也的木盒外,什么都沒變。
失敗了?
黎玄躺在地上有些失神,面色木然的望著頭頂黑灰屋頂,心中滲出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