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本來沒有拿蔣玉涵這個小戲子當一回事兒,這小子長得的確是好看,你那細皮嫩肉的美女也不差分毫,卻有一種男人的陽剛之氣,特別吸引像薛蟠這樣葷素不忌的那些權貴喜歡。
沒想到啊這個小戲子居然能和忠順王說的上話,如果由這個小戲子牽線搭橋學家能和忠順王取得聯系,并不比北靜王差到哪里去。
忠順王爺那可是宗室親王,而北靜王呢只不過是異性的閑散王爺而已,雖然同樣沒有實權,但是他們的性質可是千差萬別。
本來興奮異常的薛蟠回到家里面把這個消息通知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之后沒想到薛寶釵這丫頭立刻就給母親和哥哥潑了一盆涼水,坐在軟榻上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哥哥雖然忠順王也比北靜王爺的能力要大得多,咱們這位忠順王爺胃口也要比北靜王大的多。”
“咱們要想請這位王爺出面,齊國公家牽線搭橋,所付出來的大衣架是北靜王的幾倍。咱們家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現金了,只能從庫房里面取出那些家族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寶貝。”
“咳咳為了王凱付出這么多,咱們薛家值得嗎?這些絕世珍寶失去一件就等于削弱咱們本家一分力量,真的值得嗎?”
薛寶釵邊說邊咳嗽,咳得臉紅脖子粗的,讓邊上的薛姨媽心疼的直掉眼淚,趕緊把瓷壇子里面裝的藥丸冷香丸拿了出來。
然后吩咐在邊上伺候,但是依舊鼻青臉腫的香菱趕緊去溫黃酒,讓薛寶釵吃下藥,緩一緩病痛的折磨。
而薛蟠呢同樣是一個妹控,一看到自家妹妹為了自己家族勞心勞力,過幾天瘦了好幾斤,引得老病復發臥床不起,心里面也特別的不舒服,心疼的勸解著說道。
“妹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又何曾舍得那些絕世珍寶呢,可是不付出這些珍寶,咱們沒辦法贏得和王凱的較量,到時候失去的更多。”
“你要這么想,只要把王凱扳倒,咱們吃下王凱天香樓的買賣,咱們家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能賺回來。”
“到時候咱們薛家在京城就有了一定的根基,就不用再榮國府寄人籬下了,就不用再看咱們姨媽和那假正經,甚至是那大廢物賈寶玉的臉色。”
薛蟠說到這兒,母女二人對視一眼都不禁瑤瑤,薛蟠說的沒錯,自從賈寶玉和蔣玉涵的事情被他們薛家母女捅出去之后。
他們薛家母子幾人在榮國府別院就住不消停,別說別人了,就算是王夫人這個直系親屬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寄人籬下這樣的滋味不好受,他們薛家不是買不起一座宅院,從榮國府別院搬出去就不用看榮國府的臉色了。
而是因為他要背靠了榮國府,這棵大樹生存要離開榮國府這個金字招牌,京城里的那些皇親國戚世家豪門,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游到薛家人身邊,你一口我一口,把他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榮國府寧國府的確是落寞了但是牌子硬啊,上百年經營起來的家族網絡走在哪兒都得讓人家給三分面子不是嗎?
他們靠著大樹好乘涼,所以他們不能從榮國府別院搬出去,可是老是和賈家人鬧別扭,咱們薛家母子幾人生活的越加困難。要不然也不至于把薛寶釵這聰明的丫頭擠得成這個樣子,天天咳嗽病倒在床了。
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薛寶釵這丫頭的掌控,現在聰明的薛寶釵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以前是走一步看雜步,現在是走三步看一步吧,走到哪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