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號稱最高等級安全系統的數據器。”
“沒錯,可笑的是它的名字聽上去......”
“聽上去像沖著球場招手的啦啦隊姑娘。”
“你真有病,貝魯斯。”
“你才有病。”
貝魯斯舉起杯子,弗利也把杯子輕輕抬了一下。
“我是有病。”
“你?”貝魯斯大笑起來,“你有病,我也覺得你有。一看就看出來了。”又是一陣大笑。
“是吧,已經能看出來了嗎?”
“誰還看不出來啊,你至少有沖撞恐懼癥、多重人格障礙、幻覺綜合癥。”
“神經病。”弗利脫口而出,心里卻仿佛落下塊石頭。“你才神經病”,“什么多重人格障礙,什么沖撞恐懼癥。”
“你怎么退出籃球隊的?”
“我不適合。”
“你害怕沖撞,你害怕沖撞還怎么打籃球,對不對。”
“我可不想被馬克那樣的人撞。”
“你就是害怕沖撞,你恐懼、緊張、你不喜歡這樣。”
“好,就算是吧。”弗利把最后一塊白蘑菇放進口中,“還有多重人格障礙。”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有沒有哪一個人格和艾菲婭發生過什么。”
“我哪一個人格都沒和這女人發生過什么。”
“我說弗利,這是在美洲,你別說的自己是虔誠的教徒一樣,非結婚不能有進一步關系,我真弄不懂這有什么好不承認的,你妻子還會吃你以前交往過女朋友的醋?”
“笑話,連我自己都不信,我和艾菲婭,什么都沒發生過”,弗利搖了搖頭,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有時候我根本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存在過,是否真的和我一起讀了那么多書,是不是真的會給我的咖啡多加幾份糖”。
“你看,第三個病逃不掉了,幻覺綜合癥,你承認吧。”
“不承認,要承認也是你該承認”弗利提高了嗓音,“是你叫我來的,別忘了我剛進門時候你說了什么神經病一樣的話,你說這房間有東西進來過。你還說窗簾背后有東西在監視這里”。
“沒錯,是我說的。”
見貝魯斯承認,弗利似乎送了口氣,可他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繼續說道,“所以,有神經病的是你,你他媽才有神經病。”
說完這些,弗利輕松多了,雖然身體依舊有些微微顫抖。他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說的話,貝魯斯曾經是一個醫生,兩人又是多年同學。他知道貝魯斯不是一個喜歡胡亂編造故事的人,他為人謹慎,對待學業一絲不茍,除非遭受什么打擊,也許就是那場車禍,更可能的情況是他說的本身就是事實。
“行了,說點正經事。”
“嗯”。
“你愛艾菲婭嗎?”
“我一直以為我們算在戀愛。”
貝魯斯斜靠在沙發上,時不時用手捂住嘴巴,“算在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