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不知于鳳舞是在感嘆天意的無常,以為是在問他為什么用這種方式來修煉,答道:“因為我不能吸收煉化元氣,只能如此強行修煉。”
于鳳舞嘆了口氣,搖頭將諸多思緒驅散后,暗忖:“天地有命數,這或許就是他的命數,而我的真命天子也有定數。探查幻陣、白虎、神嬰之間的關系,找到神嬰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不要再為他人感慨了。”
她問道:“幻陣又是怎么回事?”
對于這個問題,云帆已想好答復,說道:“這是我父親建造的幻陣,他不信命,不認命,為了讓我能逆天修煉而游歷天下。直到有一天,他想到瀑布鍛體、刺穴沖脈的修煉方式,才在此地建造了幻陣,讓我安心修煉。”
話中說的雖然是父親,但指的卻是封玲兒,因此云帆說得是情真意切,于鳳舞自然相信了他的話。
于鳳舞嘆道:“如此說來,幻陣和白虎、異象都沒有關系,建設幻陣只是個獨立事件。而白虎關注你是因為你長期在此出現,被它看到過?”
“是的,我和父親都不知它的由來,只知道它是一條殘魂。”
“哦。”于鳳舞應了一聲,又沉吟了一會,問道:“和白虎一戰,我和紅梅都昏迷了,后來發生了什么?”
有些事能說,有些事卻不能說,擁有的完美魂魄和將白虎殘魂鎖在手臂的事情就不能告訴于鳳舞,云帆對事情的輕重分得很清楚,編道:“它將你們震暈的時候,我看到它身上有兩道玄光閃過,而它的身形也由此一頓,我便抓緊時間將你們帶入幻陣。”
“那兩道玄光應該是‘鎮魂寶符’,還真是幸運,它定住了白虎,雖然只有一會,但足以讓你帶我們逃脫了。”于鳳舞從邏輯分析覺得應該是這樣,心有余悸的說道。
“是啊,剛一進來,它就恢復了行動,又在陣外徘徊了兩天,才肯離去。”
“往那里走了。”于鳳舞問道。
云帆一愣,知道于鳳舞對異象的探查還不死心,還想著尋找白虎,暗忖:“白虎已經不在了,你找個鬼咯。”但表面上還是要勸一下,說道:“你還打算去收拾它?它的實力根本不是我們這種修為的人可以對付得了的,明知不可為為何要強為之呢?”
“這次我不會想著去收拾它了,我只是想看一看它的足跡,探尋它和異象之間的聯系。”于鳳舞的目的是要探尋異象,尋找天降神嬰,因此和異象有關的她都不會放過,收拾不了白虎,也要跟上去探個究竟。
云帆暗忖:“白虎不在,靈火甲已死,只要不跨過‘伏魔山脈’,進入‘黑暗森林’,就不會有危險,隨她去吧。”想到這里,不再阻止,隨口說道:“它往南走了,你自己找吧,我就不陪你了。”
“幾日的相處,出生入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也不問了,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你能告訴我。”于鳳舞緩緩的說道。
“不用我告訴,你會知道的。”云帆答道,暗忖:“回去后知道有一位凡人未婚夫,只怕你不會再想知道我的名字了。”
于鳳舞宛然一笑,說道:“告辭了,希望還能再見。”說罷轉身而去。
云帆沒有相送,他知道于鳳舞已經曉得出陣的路了。
他留在瀑布下獨自呆了良久,才回到木屋。此時,于鳳舞她們已經離去,木屋又空無一人。
云帆感嘆不已,自己也要走了,而這一次的離開,只怕很難再回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