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冷冷一笑,說道:“我要你將剛才的一幕告訴姜宇行,讓他知道,他的下場就和關劍一樣,被千刀萬剮后痛苦的死去。”
云曦這才恍然大悟,她瞬間明白了。
姜宇行身處落日宗的營寨里面,云帆無法潛進去殺了他。但不能殺他,也要讓他處于恐懼中,讓他不得安寧。
于是,云帆在魏陽面前直播了一場‘凌遲處死’。然后,讓魏陽將這一幕告訴姜宇行,讓他心存恐懼,要他做夢都會夢到被云帆復仇的場景。
魏陽也明白了,但他還是不敢出聲答應,只是不斷地點頭,表示明白了。
云帆又淡淡的說道:“告訴他,他就是一只耗子,而我正在享受貓抓老鼠前玩弄獵物的快感。告訴他,他絕不可能活著離開法陣。”
魏陽聞言也只是拼命的點頭。
“也可以告訴他我防御的破綻。”
魏陽再度點了點頭,忽然發覺不對,又死命的搖頭,表示絕不敢將云帆防御破綻告訴任何人。
“不敢最好,哼。”云帆冷哼一聲,手中小刀一揮,寒光在魏陽恐懼的眼神中閃過,魏陽身上的繩索便被盡數割斷。
魏陽一聲不吭,滑落地上,如同沒有骨頭的死蛇般,一動不動。
云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才和云曦一道回了天劍門駐地。
大概半個時辰后,魏陽才顫抖著爬起來,左右掃視,發生云帆確實已經離開,才喃喃的說道:“魔鬼,他就是個魔鬼,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碰見他。”
剛走兩步,‘撲通’一聲,他又摔在了地上,休息了半響,才又重新爬起來,蹣跚著回了落日宗的營寨。
指揮廳內,柳澤安、姜宇行、余心、孟樂和邵安榮耐心的聽完了魏陽的敘述。
從魏陽和關劍聯手被云帆所敗,到魏陽被綁在樹上看著關劍被割了兩千多刀,最后又被云帆放了回來。這些,魏陽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大家,但云帆防御的破綻,他卻不敢提一個字。
柳澤安看著魏陽失神的眼睛,知道他被嚇得不輕,揮手讓人將他扶了下去。
“哼,瘋子,一個瘋狂的劊子手,竟敢說這樣的大話。”姜宇行怒吼起來,但心中對云帆將關劍割了兩千多刀的殘忍手法還是感到了發毛。
“魏陽和關劍聯手竟然不敵,他的戰力不可小覷。”柳澤安雖然也對云帆的手法感到震驚,但他更關心的是云帆的戰力。
“哼,任他再強,天劍門也不可能是落日宗的對手。”姜宇行惡狠狠的說道。
這話讓柳澤安嗅到了懼怕的味道,因為話中將落日宗和天劍門進行了對比,而不是姜宇行和云帆,這表示姜宇行已經不想、或者不敢獨自面對云帆。
然而,姜宇行的實力不弱于柳澤安,在試煉的修士中數一數二,如此示弱自然是因為懼怕。
柳澤安也不點破,淡淡的說道:“他這號人物不可能停留在法陣的第一層,一定會參加堵門之戰。”
“關劍已死,我們五人商議一下堵門的策略吧。”這是姜宇行第一次主動提出商議對策。不過,他的目的是希望借眾人之力殺了云帆。
“好。”柳澤安點了點頭,暗忖:“難得他懼怕對方,愿意和大家合作,這樣也好,堵門之戰才更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