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我這位朋友得罪了你,我已代為教訓,不知云兄是否滿意。”
聽著宇文元風的話,南宮白徹底震驚了。
在恒天大陸,境界意味著輩分,練氣境修士碰到固元境修士,就算年齡更大,也要叫對方一聲前輩。沒想到,一位固元境后期的修士,居然主動去稱呼一位練氣境中期的修士為云兄!!
在恒天,能夠如此屈尊去稱呼他人的唯一原因,就是實力。宇文元風如此做,表示這位練氣中期的修士實力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而且,宇文元風被那位練氣中期的修士把名字倒著讀了幾次都沒有惱怒的意思。或者說,他沒有惱怒的資本,只能忍氣吞聲。
難道,這位練氣境修士竟是一位比宇文元風更強大的存在?
南宮白心中一凜,徹底明白了,宇文元風打自己的四個巴掌不是因為自己亂叫他的名字,而是因為自己為他惹上了強敵。
練氣四品的修士,怎么可能成為強敵?難道!難道!!
南宮白心中一動,暗忖:“云兄!云帆!!難道他就是招親擂臺上擊敗了靈陽的那位云帆?”他驚恐的叫道:“云帆!!”
宇文元風瞪了他一眼,罵道:“你終于明白了嗎?”
南宮白這才徹底醒悟過來,心中一驚,突然伸手在自己臉上連扇十幾個大嘴巴,叫道:“對不起,我有眼無珠,居然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繞我一命。”
云帆還在沉吟著怎么回答宇文元風的話,忽然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呆了,暗忖:“我有那么可怕嗎?一個名字就能讓你如此糟踐自己?”
“他有那么可怕嗎?”眾人看到這一幕,雖然解氣,卻也感到詫異。云帆就算實力強大,但南宮白怎么說也是五王子弟,在魔都不用如此卑躬屈膝的求饒吧。
“你沒聽南宮白稱呼他為云帆嗎?”有人冷笑道。
“云帆就很可怕嗎?”
“哼!當日招親擂臺,上鳳鳴山奪旗的有七十四位固元境修士、三位凝神境修士和他這一位練氣境修士,但回來的只有二十六人,你知道剩下的去那里了嗎?”
“去那里了?”
“八面旗子,除了靈陽和華鼎各得一面外,其余六面皆落入云帆之手。”
“你是說那些奪旗的修士皆喪于云帆之手?他以練氣境的修為殺了五十一位固元境以上的修士?”
“還包括凝神境的赫連軒,獸王的兒子,根本不給五王面子,你說可怕不可怕?”
“他簡直是魔鬼!!!”
三言兩語間,云帆總算明白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懼怕五王的報復,那些被奪旗并活下來的修士一聲不吭,沒有告訴大家奪旗者就是赫連軒。
于是,魔都人以訛傳訛,竟把所有死去的修士都算到了獲得六面旗子的云帆身上,讓他背了一個大黑鍋,成為魔都人心中的殺神。
“怪不得南宮白會如此懼怕自己!”云帆心中暗忖,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這樣的名聲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