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云帆輕咳幾聲,平復胸口翻騰的氣血后,站起來去到陳元脈面前,淡淡的應道:“有啊,我最喜歡看你后悔的樣子!”
說完,他陰陰的笑了起來。
不過,他倒不是真的要看陳元脈后悔,別人的想法他沒興趣管,只要不阻礙他完成任務,愛怎么想怎么想。如果金鑰匙已經到手,陳元脈再怎么懷疑,又有什么關系呢。
只是,他為了不傷害陳元脈而處處留手,沒想到對方卻起了拼命之心,并且真的把他給傷了。這讓他大為惱火,語氣也就變得怪異起來,忍不住要調侃一下陳元脈。
“不錯,他馬上就要后悔了!”
忽然,一陣奸詐的聲音響起。
云帆吃驚的看過去,不遠處的亂石之中,出現了五位修士。他們的元氣濃度不但超出云帆的感知,而且,能瞞著云帆和凝神境中期的陳元脈悄悄靠近,其實力也絕不低于陳元脈的凝神境中期。
“你們是誰?”云帆一時間顧不得再去調侃陳元脈,轉而凝視著這些人,警惕的問道。
他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尤其是剛才那句‘他馬上就要后悔’的話必有所指,絕不是無的放矢。
“我是誰?”一位身材臃腫的胖子應道:“我是索命的閻王。”
此言一出,更坐實了他們心存歹意的想法,云帆眉頭一皺,看了看癱在地上的陳元脈。不管自己喜不喜歡他,他都是靈劫的前輩,不能丟下不管。何況,在沒有得到金鑰匙前,云帆也不會半途而廢,獨自離開。
只是,帶陳元脈是走不了了,看來,必須一戰。
然而,現在的他不但有傷,手中更沒有能配合傷劍施展的天傷,就算再次使用天魔解體,也無法使出‘神傷’,如何擊敗眼前這五位凝神境中期以上的修士。
對比著雙方的實力,他陷入了沉思之中,沒有再回應那位胖子的話。
陳元脈也看出了危機,掃視著眼前五人,半響,認出其中一人,驚呼道:“獨孤名興,是你?”
“哈哈!”一位儒雅臉白的中年秀士大笑著說道:“老朋友,居然被你認出來了!”
“你要干嘛?”陳元脈的神色一變,凝重的問道。
獨孤名興是殺王獨孤家族的人,早年和陳元脈在朝廷共過事,算是認識。
但,兩人絕對不是什么老朋友。獨孤名興是五王中人,豈會和出自布衣的陳元脈交朋友,不但如此,他們獨孤家還是赫連皇后的支持者,支持靈陽繼位,本質上和支持靈劫的陳元脈他們還算是敵人。
陳元脈知道,他突然來到這里,必不懷好意。
果然,獨孤名興笑聲一停,毫不顧忌的說道:“干嘛,殺了你們,取金鑰匙!!”
金鑰匙!!云帆聞言心中一凜,知道這三個字的人不多,就算靈劫也只知道陳元脈有一物品,具體是什么他并不知道。可以說,除了陳元脈和云帆,知道這三個字的人都是星月宗弟子,或者說和月宗有關系的人。
眉頭緊鎖,云帆心中暗忖:“此人名叫獨孤名興,難道說獨孤家就是月宗之人,他們就是那位月宗長老提到的會轉變立場的魔王?那他們為什么不等自己帶金鑰匙回去?為什么要親自前來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