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著,又將玉漿紅果酒再度舉起,一飲而盡。
這前后間的反差讓眾人愕然,開始的小口品酒讓人覺得他是位酒中君子,而其后的牛飲,卻又讓人覺得他只是位酒癮君子。
雖然,都是君子,但意思卻天壤之別。
不過,陳光遠卻笑了,在他看來,小口品酒證明云帆懂酒,而大口狂飲又證明了他的嗜酒如命,這不正和長著酒糟鼻子的酒鬼形象一致嗎?
當下,他更不懷疑云帆的身份,認定他就是那位藍衣少女的爺爺。
等云帆從玉漿紅果酒的陶醉中醒來后,他拉著云帆找了個位置,兩人繼續叫上好酒,又喝了起來。
云帆迷瞪著他,再次問道:“為什么要請我喝那杯酒?”
陳光遠沒有正面回答,說道:“你的孫女是不是喜歡穿藍色長裙?”
云帆一愣,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陳光遠依然沒有正面回答,淡淡的說道:“能描述一下她的樣子嗎?”
云帆露出疑惑的眼神,但還是依言將于鳳舞的樣子描述了一遍。
這時候,陳光遠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她。”
“你見過她?”云帆假裝驚喜的問道,畢竟,十幾年不見孫女,不表示一下牽掛,說不過去。
“是的,我在月洲參加了拍賣會,從令孫女手中拍得三樣東西。”陳光遠應道,怕云帆不信,又將陰陽合歡陣的三部件描述了出來。
云帆聽完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我那孫女呢?她為什么不回來?你告訴我,她在那里?”一邊說,一邊用顫抖的雙手扒拉著陳光遠,表現出一副愛女心切,渴望再見一面的樣子。
“唉!”陳光遠眼睛一轉,故意嘆口氣,說道:“她本來要帶我來找你完成交易,但一位名叫云帆的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迷得她神魂顛倒,現如今,她已經跟那個云帆去了其它洲。”
“這是在說我嗎?”云帆心中暗忖,差點失聲笑了起來,好半響才忍住,憋著說道:“我要去找她,我要殺了那個叫云帆的家伙。”
說完,轉身而去,走出酒家,而憋氣的臉更顯出了他的怒氣。
陳光遠本想攔他,但想到若要從他身上搶東西,離開酒家正好,便又沒有阻攔,丟下一些元晶作酒錢后,也跟著云帆離開了酒家。
待走出古諺酒家,來到一條僻靜的街道后,陳光遠攔住云帆,說得:“你這樣去,怎么找,沒有元晶收集情報、不去雇人尋她,根本找不到她。”
“那怎么辦?”云帆失望的叫道。
“只有完成我們的交易,你就有了元晶。”陳光遠趁機提出交易,更指明是因為藍衣少女的邀請,才知道還有最終交易。
云帆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跟我來,我帶你去取東西。”
話音落下,他在前方帶起了路,而陳光遠則在后面緊緊跟著。
兩人各有心思,都在互相算計著對方。
然而,他們的算計又殊途同歸,一個算計著如何把‘東西’不動聲色的交給對方,而另一個則算計著如何把對方的‘東西’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