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云帆身上的穴道又崩裂了幾個。不過,他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因為,他不想讓于鳳舞和封玲兒擔心,也不希望三人最后的相處是凄凄慘慘的。
只是,于鳳舞和封玲兒又怎么會不擔心呢?心情又怎么會不凄慘呢?
于鳳舞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見他猶在嬉笑,罵道:“笑什么,到底走不走?”
云帆卻依然笑著說道:“再等等,也許會有奇跡出現也說不定。”
看著云帆,半響,于鳳舞忽然‘哇’的哭了起來,抽泣著說道:“你為什么那么執著,我們突圍一下,縱然死在路上,也是有始有終,死在了一起。若能活著,那就是賺的,你為何不肯。”
云帆見她哭泣,一時心慌,只是不知該如何安慰,而讓他不顧兩人生死強行突圍,他又無法答應。當下,只能是默然不語。
于鳳舞知道云帆是為了她好,但她更知道云帆留下只是在等死,若選擇突圍可能還有一絲活路,而她又怎么可能看著云帆去死呢?
見云帆軟硬不吃,她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拿出一把利劍,架在自己脖子上,說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先死在你面前,免得看著你死。”
這下,倒是嚇了云帆一跳。
不過,于鳳舞的修為在法三境修士面前倒也不算什么,云帆想制住她倒也不難。
只是,還沒等云帆動手,于鳳舞就眼前一花,失去了手中利劍,定晴一看,發現是封玲兒所為,不禁問道:“你難道不希望他突圍嗎?”
言中之意,你不是站我這邊嗎?為什么阻止我去威脅云帆?
封玲兒沒有回答,仔細觀察了一下手中利劍,問道:“鳳舞,你是星月宗弟子?”
于鳳舞這才明白,封玲兒是看到了劍上標識,知道利劍出自星月宗長老,這才奪劍觀察。只是,這種事情和現在的困境有什么關系,為什么一定要打斷她威脅云帆的舉措。
不過,封玲兒畢竟是云帆姐姐,于鳳舞還是比較尊重的,應道:“是的。”
“怪不得。”封玲兒眼中靈光一閃,說道:“剛才你說建構星辰幻殺陣困住王璇的時候,我還奇怪你怎么懂得如此大陣。如今,我終于明白,你不僅僅是星月宗的弟子,而且修煉的還是陣道。”
“不錯。”于鳳舞應道,只是語氣有了一絲不耐煩。
畢竟,云帆將死,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有什么用。
封玲兒微微一笑,也不計較,說道:“陣道一途極其深奧,我自然不懂,但我聽說,星月宗人能建構獨立的傳送陣,將自己傳送千里之外。”
云帆聞言,頓時眼睛放光,這是絕好的想法,如果于鳳舞真的能做到這一點,那根本不用在此等死。只是,于鳳舞若能做到這一點,又為何只字未提。
只怕,并不如封玲兒說的那么簡單,他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于鳳舞。
果然,于鳳舞明白封玲兒的想法后,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獨立傳送陣耗資巨大,一時間根本不可能建構,而且,在天雷峰這個小地方,也建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