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伙兒不起幺蛾子,和氣生財的話,傳呼臺賺了錢,每人平均一年至少也能分個三千元左右。
這筆錢,比他們的工資都高。
他們總想著整于丹平,就是沒想到于丹平會自己主動爆雷。
于丹平雖然到了賽牛這個窮鄉去,多少受了點傷。但他還是鄉長,級別也沒有降,將來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是鄉里的人們,卻永遠失去了賺錢的機會。
“這就叫做自己作死,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勾心斗角的。也怪不得別人。”
“都是王桂那個鱉犢子不是人,現在大伙兒恨死他了。他也覺得在關山呆不下去,正張羅著調走呢。”
“老叔,要我說這事兒也別都怪王桂,也怪你們自己。”
李虎城扔給劉俊一支煙,接著說下去。
“按說丹平這個人,人品還是很不錯的。有眼光,能干,比較正派,作風比較扎實。對同事也很不錯,從來不整人。”
“他對關山其實還是有很大貢獻的,算是一個難得的好鄉長。”
“這樣一個正人君子,在王桂那些小人背后整他的時候,你們有幾個人站出來維護丹平?幾乎沒有吧。絕大多數人,都是袖手旁觀看熱鬧。”
“他們就沒想想,丹平走了,換個人來,就能比丹平好?銅羊那個黃立威,把好好的一個銅羊,搞成那個德行。他如果來了關山,還能有好?”
“唉,大概是王桂給人許愿了,那些人覺得黃立威來了,自己有好處,所以就站到了他們一邊。”
于丹平離開關山,李虎城也感到惋惜。
但是這也是于丹平目前最好的結局。
這一局,他徹底卸掉了包袱,順便懲罰了那些背后整他的人。
王桂的圖謀失敗,現在里外不是人。
黃立威的圖謀被人爆了出來,想到關山的圖謀,已經破產。
所以,于丹平算是打了個平手,不輸不贏。
另一個輸家,就是關山鄉。
投資傳呼臺的四十多萬,本來是關山鄉的錢。但是這次縣里只留給了關山十五萬,憑空損失了二十多萬,算是第二個大輸家。
如果還有一個贏家的話,那就是將來的關山鄉長。
不過這個人是誰,目前還沒有定論。
“丹平走了,二姨夫主持工作,將來能不能扶正?”
“唉,我都這么大歲數,再過幾年就退休,沒有那個心思。上面愛安排誰就安排誰,誰來我都配合。只要能夠為關山做點好事兒就行。”
“老叔能不能透露點兒消息,都有誰想惦記著關山鄉長的位子?”
“我倒是聽到一些消息,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給你透露一下,你也不要跟外人說。”
劉俊喝了口茶,點上煙。
“黃立威原來是呼聲最高的,不過他這回演砸了,基本上沒戲。”
“土地局羅坤,建設局劉明貴,財政局副局長凡新民,鄉企局局長馬立人,這幾個呼聲都比較高。”
“當然,還有不少人惦記著,沒有浮出水面。也不排除會有黑馬殺出來。這種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不過,不管誰來,你也不擔心。我想也沒人敢輕易打你的主意。”
打我的主意?憑什么?
我有什么值得他們打主意的?
我坐得直,行的正,那彩霞、叢國盛我都不怕,還會怕他們?
我是納稅大戶,就業大戶,只要有點兒頭腦,就不會來故意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