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設計院,周院長幾個人已經在院子里等候,李虎城就跟他們說了李平的事情。
“哎喲,這可不好,可別是自閉癥啊。你等一下,我給我們總醫院的劉主任打個電話問一下。”
“要不帶著孩子到醫院看看吧。”
李虎城道。
“先不著急,此時帶著孩子去醫院,他可能覺得自己病了。心里更加害怕,容易產生心理暗示。問問劉主任再說。”
周院長過去打電話,過了幾分鐘回來。
“劉主任說可能是應激反應,受到強烈刺激后,一種本能的心理保護。不一定就是自閉癥。”
“劉主任的意思是不要太著急,帶著孩子到一些比較新鮮的環境去,接受一些新信息,漫漫沖淡原來的記憶。走,到煉鋼廠和軋鋼廠去走走,讓孩子看看全新的地方。”
很快,三人就帶著李虎城和三個孩子到了煉鋼廠,已經有人在這里等候,帶著一行人換上工作服和安全帽,就進了煉鋼廠。
帶隊的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工程師,一邊走,一邊給李平三個孩子介紹。李虎城和周主任幾個人在后面跟著。
看完了煉鋼廠,又去看軋鋼廠。很快兩個多小時過去,就又開車去水庫釣魚。
在這里釣了魚,可以花錢買了帶走,也可以在這里的飯店做了吃。
中午的時候,就在水庫的飯店吃魚,吃過飯,就在水庫游泳。
李平吃飯也不耽誤,游泳也下水默默地游泳。只是圓圓和李猛跟他說話,還是不吱聲。
到了傍晚,李虎城只好開車,帶著幾個孩子去奉天的賓館投宿。
晚上吃過飯,就帶著幾個孩子去逛街,到了晚上十點,才回來睡覺。
圓圓和李猛一人一間房,李虎城則帶著李平,住了一間房。
李平還是不說話,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倒也聽話。
第二天,李虎城就開車帶著三個孩子,趕到了首都。
接下來的幾天,就在故宮、頤和園、天壇、北海等地游玩,又去著名的商場給孩子買衣服、玩具,然后到游樂場玩兒。
直到第六天傍晚,返回了奉天,向家里趕去。
明天就是于丹寧的頭七,李虎城必須趕回來上墳。
到了河口甸子,李虎城想起了黃羽也正經歷喪妻之痛,就到了這里的酒店,想看看黃羽怎么樣。
黃羽已經上班,見李虎城的車進來,就從里面出來,拉開車門,把李平幾個孩子放出來。
“小王,帶孩子到河邊兒去玩兒,六點回來吃飯。”
“來,李平,圓圓,李猛,阿姨帶你們到河邊去玩兒。”
小王牽著李平的手過去,李猛和圓圓蹦蹦跳跳跟了上去。
“菲菲的后事都辦利索了?”
李虎城問道。
“利索了。”
“你不用急著上班,多休息幾天,這里的事情叫別人管一下就行。”
“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情,一閑下來就胡思亂想,回來有點事兒干。平平好些了么?”
“沒有,還是不說話。”
“不要著急,不行到醫院去看看吧。”
“明天給丹寧燒了頭七,后天我帶他到醫院看看去。”
“沒事兒的,會好起來的。”
“是啊,會好起來的。”
“到里面去坐一會兒,晚上喝點酒,我請你。這么多年,我還沒請你喝過酒呢。今晚上就在這里住,明天咱們一起回去上墳。”
“好啊,你去安排幾個本地菜,河魚,蠶,河口豆腐,醬肉。”
“行,我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