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水洞便是尋龍手指針的定點之處。
牧南誠惶誠恐地來到斷崖洞口,心情復雜。
他只在父親的筆記上了解過“游龍之氣”,此刻來到洞口,馬上要見識游龍之氣真面目的時候,興奮之余,更多的是膽怯。
地獄云龜被大卸八塊像是他心里的一塊大石,讓他這一路上都喘不過氣來。
或許洞里有一只比地獄云龜還厲害的存在?
他屏氣凝息,小心翼翼地探頭朝里看。
洞里空空如也。
不對。
有人。
一個女人。
牧南狠狠抽了一口冷氣。
這里怎么會有一個女人,一個昏迷的女人?
女人躺倒在洞里的一處石板上,一身打扮十分簡單:一條褲管不對稱的褲子,一頭淺褐色的中短發,一個只帶一邊的銀色耳釘。
布條綁住她的纖腰,麻布短衫。
雖然是昏迷狀態,但她身上時不時流露出的威壓,能讓人直接了解到,這位對打扮不講究的女人,實力應該很強。
這個洞穴很潮濕,水滴從洞頂尖突的巖石上滴落,就像時時刻刻都在下雨,女人全身上下被打得濕透,衣服變得半透明,里面溫玉般的肌膚嬌嫩柔滑。
牧南細細地打量著她。
心中逐漸地涌上一抹驚艷的感覺,冰肌玉骨,吹彈可破的俏臉,雖然她的姿色可以讓她很嫵媚,不過在打扮上她從未表現得太過女人。
白嫩的腳踝,裸露的小腿,她雖然刻意把自己打扮得更加中性,卻適得其反,就像個深山里的水妖,不加一絲修飾的鬼魅著,毫不費力的任何一個動作都盡是誘惑。
牧南搖了搖頭。
女人是禍水,尤其是美女。
不能多看。
牧南閉上眼睛,腦袋里頓然有無數個為什么。
為什么尋龍手指引自己到這里?
為什么來到這里看到的是一個女人?
為什么女人是昏迷的,她跟被大卸八塊的地獄云龜有什么關系?
來到這里看到的不應該是游龍之氣嗎?
牧南攤開尋龍手。
瞪大了眼睛,尋龍手上的指針分毫未差定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難道?
這一切都是幻覺?
難道這個妖媚的女人是游龍之氣幻化而成的?
牧南簡直要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
他狠狠地瞇了下眼。
女人還是女人。
那么說好的游龍之氣呢?
帶著滿腦袋的問號,牧南小心翼翼地踏入洞中。
走近女人。
牧南越發感覺到女人的強大,她雖然在昏迷中,但身上隱隱還有一股未盡的戰氣縈繞,這股戰氣帶著一股自然香。
聞起來竟有些熟悉。
牧南想起來了,地獄云龜被大卸八塊的肢體也有這種味道。
難道!?
牧南狠狠吸了一口氣。
難道云龜山脈的霸主地獄云龜是被這女人給大卸八塊的?!
不。
不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