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參見陛下!”
雞哥見到李澤軒主動上前參拜,他愣了愣,才意識到是誰來了,他跑了一個多時辰,腿本來就已經跑軟了,這會兒他聽到李二來了,更是不堪,兩條腿忍不住地打擺子,說出去的話也帶著一絲顫抖和結巴。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司戈,以前哪有機會得見天顏啊!這一刻,雞哥心里既是害怕,又是激動。
“嗯,免禮!”
李二攜著長孫皇后,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款款走來,無形中又給李澤軒、雞哥二人撒了一把狗糧。
“李司業不好好在國子監幫孔祭酒分憂,這又是在做什么?”
李二當然不好直說朕收到消息,聽說你在這兒搞事情,特地來這兒“查房”的。
他神態自然地拉著長孫,進入房間,坐在了首座,然后一副老領導視察工作的做派,看著李澤軒明知故問道。
李澤軒聞言,嘴角抽了抽,老子為啥在這兒,您老人家心里沒點逼數嗎?
“回陛下,小臣前些日子不慎觸犯朝廷律法,擾亂治安,陛下仁慈,讓小臣在家中自省,后來朝廷意圖南下貿易,陛下宅心仁厚,暫時解除小子的禁足令,讓小子潛心研究指南針,陛下洪恩,小臣銘記五內,這才在工坊里夜以繼日制造和改進指南針。”
既然李二裝糊涂,李澤軒只能再把事情從頭說一遍了。
“咳咳~~”
臭不要臉啊!
李二差點被嗆個半死,他暗道自己剛剛真不該裝糊涂,一不小心就給了李澤軒一個厚顏無恥的機會。
“哦,朕記起來了,只是指南針在幾天前不是已經做好了嗎?你為何還在這兒?”
李二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在房間內搜尋了一圈兒,想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大箱子”,只是他瞅了半天,也沒看到,不由有些郁悶。
李澤軒的房間頗大,是屬于那種包含內外隔間的復合型房間,他之前做測試實驗是在里屋,李二和長孫現在是坐在外間,一時看不到也就不足為奇了。
“呃,陛下,小臣做完指南針后,回到家中總是睡不著,于是就跑到這兒來睡了!”
李澤軒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這電報機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搞出來的,是他心里的寶呀,可舍不得讓李二搶走了。
“嗯~?有這回事?諾,你叫什么名字?你過來說說,李司業今天在做什么?”
李二瞪了瞪眼,根本不信,他指了指旁邊的雞哥,說道。
“回…回陛下,末將龐非基,是右武侯府的司戈,這…這…李司業…李司業在…在……”
雞哥聽李二在叫自己,他先是受寵若驚了一下下,但聽到李二的問話,他頓時犯起了難,他歷經世事,為人圓滑,自然看出李澤軒不想暴露電報機,可是李**他說,他能怎么辦?這兩個一個是縣官,一個是現管,得罪誰都不好呀!
雞哥此刻真后悔剛剛沒跑,現在想跑都跑不及了。
“哼!怎么?朕問你話,你還有什么不敢說的嗎?”
李二見雞哥吞吞吐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冷哼一聲,嚴厲道。
李澤軒無語,李二這也太沒風度了吧?堂堂帝王之尊,也好意思去為難一個小兵?他看了看雞哥,想知道這個大頭兵會怎么應對,反正即便雞哥說出了實情,李澤軒也不會怪他,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你什么都沒付出,自然就不能指望別人回報你什么。
雞哥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下拜道:
“末將不敢!其實末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