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將軍,您來的正好~!您來的正好啊~!這李澤軒當眾慫恿家奴行兇,目無王法啊~!您快點將他抓起來~!”
崔云寒見到這隊士兵過來后,忍不住一陣狂喜,他趁雞哥愣神的工夫,突然掙脫、跑向那為首的將官,然后大聲控訴道。
那年輕將官愣了愣神,問道:“這些學生都是你帶來的嗎~?”
“嗯~!”
崔云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覺得這么說有點不合適,改口道:“不是,他們是………”
“拿下、帶走~!”
年輕將官根本不聽崔云寒解釋,他揮了揮手,吩咐道。
“諾~!”
后面立刻就上來兩個禁軍,如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崔云寒抓了起來。
“哎哎哎~!你們抓錯人了~!是李澤軒在當眾行兇啊~!快放開我~!”
崔云寒一臉懵逼,待反應過來后,他蹬著腿狂吼道。
那年輕將官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上前對李澤軒異常恭敬地躬身一禮,抱拳道:“爵爺,陛下令末將前來將帶頭鬧事的人帶走,還請您給予方便~!”
李澤軒笑道:“呵呵~!是致平啊~!你小子來這兒我能不給你方便嗎~?人你帶走吧~!”
年輕將官吃了一驚,訝然道:“爵爺竟然還記得末將,末將倍感榮幸~!”
李澤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獨孤信身邊的這些將士,有幾個我不認識的~?話說他怎么沒有親自來~?”
來的這個年輕將官名叫孫致平,禁軍里面的一個兵曹,之前攻打蛇靈山,他也參與過,李澤軒記性好,依稀記得獨孤信叫了幾次他的名字。
也正因為參與了那場大戰,孫致平對李澤軒的態度才那么恭敬,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年齡小,但那可是滅了一個山門、為他的袍澤報仇雪恨的男人,值得他用一輩子去尊敬。
“回爵爺,獨孤將軍前幾日便告假了,所以才由末將帶兵前來~!”
李二下旨的時候,只是下意識地讓獨孤信帶兵過來,忘了獨孤信已經告假的事兒,趙松當時只顧琢磨圣意,也忘了這茬兒,結果去了北衙后,沒找到獨孤信的人,他才醒悟過來,但情勢緊急,再回去重新請旨已經來不及了,于是便派了孫致平前來。
“哦~!原來如此~!那你先辦公務吧~!”
李澤軒雖然心里面好奇獨孤信為什么要告假,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沒看到有幾個書生準備偷偷開溜了嗎~?
孫致平拱手稱諾,然后轉身沖那些書生冷然道:“爾等光天化日、聚眾滋事,陛下聽聞甚為惱怒,令爾等速速退去,若有下次,定當嚴懲不貸~!有誰若是還執迷不悟、在此逗留,立刻廢除學籍~!”
“嗡嗡~!”
“廢除學籍~?我的天,快走快走~!”
“這崔云寒真是坑壞了我們啊~!”
“這位將軍,這一切都是崔云寒鼓動我們來的,跟我們沒關系啊~!”
“是啊~!這些都跟我們沒關系,我們現在立刻就走~!”
“對對對,立刻就走~!”
眾學生大驚,他們萬萬沒想到今天的這個事情會鬧得這么嚴重,差點被開除了學籍,那怎么行~?沒了學籍,他們引以為傲的讀書人身份就沒有了,這一輩子也考取不到功名了,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
所以孫致平話音一落,這些書生幾乎全部鳥作獸散,四散而逃,生怕跑晚了引起了孫致平的誤會、被開除了學籍,只有兩個書生,先是目光復雜地看了孫致平一眼,然后才慢悠悠地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