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崔君綽聽了那些話后,可有什么反應~?”
甘露殿,處理完最后一封奏折,李二抬起頭,看向趙松問道。
趙松躬身道:“回陛下,東郡公說“圣上勤政愛民,日理萬機,卻還要為這種小人勞心勞神,他深受皇恩,卻不能為圣上分憂、揪出暗地里那些魑魅魍魎,愧對圣上“。”
“哼~!老匹夫~!”
李二聞言怒哼道。
趙松小心翼翼地看了李二一眼,并不敢接話。
半晌后,李二又問道:“他的神情可有何異常~?”
趙松抿了抿嘴,道:“并無太過明顯的異常~!”
李二聞言笑了,道:“哦~?那就是有異常嘍~?”
“老奴不是很確定,不敢妄下定論~!”
李二站起身,指著趙松道:“趙松啊,趙松~!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如此小心謹慎,你放心大膽地說吧,最終如何定論,朕心中自有決斷~!”
趙松這才如實道:“陛下,在東郡公府上時,當老奴說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時候,老奴明顯看到東郡公眼皮跳了兩下~!還有,恕老奴直言,憑借老奴看人多年的經驗,東郡公的眼中,出現過慌亂與不安,但都是一閃即逝~!”
李二沉下臉,皺眉道:“呵~!這老匹夫果然心中有鬼~!”
這一刻,李二想起了白天的時候,李澤軒說過,七修派的蛇王之所以下山為徒弟復仇,很有可能是世家故意放出的消息,以圖借刀殺人,他讓趙松去崔君綽府上,原本是就是想試探一二,如今看這情況,崔家在這里面八成是扮演了一些不光彩的角色。
李二之所以這么斷定,主要是他相信一個宗師高手的觀察力,崔君綽雖然是個老狐貍,但趙松的眼力同樣厲害。
“派人盯緊他,若是再不安分,那朕就只能......”
.............................
翌日。
長安城東市,胡記糧鋪。
“申掌柜,上個月咱們糧鋪還剩下一千五百貫的應收賬款,其中,永寧坊云家兩百貫,曹家酒樓三百七十貫,安興坊蘇家兩百一十五貫,崇化坊朱家三百貫,胡家酒樓兩百八十貫,長壽坊苗家一百三十五貫,諾,這些賬目我都給您老寫在這上面了,您老之后可以讓人核對一下~!”
孟文浩拿起一本賬冊,走到糧鋪前方的柜臺前,遞給一個儒衫老者,說道。
老頭接過賬冊,頷首道:“哎,孟小哥你算的賬,老頭子我是放一百個心~!只是你現在就要走嗎~?要不要跟大小姐說一聲~?”
孟文浩連忙搖頭道:“不、不用了,小子先前已經跟公子小姐說過了~!這一個多月,多謝您對小子的照拂,文浩感激不盡~!”
老頭擺手道:“呵呵~!孟小哥客氣了~!是你自己本事大,老頭子我可沒幫你什么~!”
雖是這般說,但從老頭臉上的表情來看,他還是很享受孟文浩這般恭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