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沒擺什么官架子,他捋了捋胡須,笑呵呵地說道。
“彥甫,山長說了,書院的學生若是晚上要回書院,當然是允許的!而且可以攜帶家人!你跟褚侍郎快上去吧!”
墨鐘點了點頭,笑著對褚彥甫說道。
褚彥甫開心地道了句謝,連忙帶著他老爹老娘上山去了。
旁邊圍觀的一眾百姓自是一陣羨慕,那些家里有孩子的人,則是在心里嘀咕:來年一定要讓自家小子考上炎黃書院啊!有前途不說,還處處有特殊待遇。
百姓們雖然羨慕,但也沒有人心生不忿、借此鬧事,畢竟人家學生回自己的書院,根本挑不出刺來。
“少爺,怎么辦?他們只讓炎黃書院的學生上山,咱們上不去啊!”
路邊的一處空地,停放著兩輛馬車,林家的丫鬟小詩,跑過來對靠后的那輛馬車說道。
“既然不能上去,那咱們就在山下看吧!”
林豪還未說話,前面那輛馬車里面的林文元便說道。
“爹!別啊!讓孩兒上去跟書院的護衛說道說道!”
林豪不甘心就這么在山下看煙花,他跳下馬車,“主動請纓”道。
說完,他便抬腳朝朝著山道路口那邊走去。
“這位小兄弟,今日云山不接外客,還請見諒并止步!”
墨鐘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林豪不是書院里面的學生,他身手攔住去路,優雅而不是禮貌地說道。
林豪有備而來,豈會因為這點小挫折而退卻?他眼珠兒一轉,笑道:“嘿嘿!這位大哥,我雖然不是炎黃書院的學生,但我的師父是韓立,他是炎黃書院的學生,這么算下來,我也是炎黃書院的學生了!這位大哥你就讓我進去吧!”
“韓立?”
墨鐘疑惑地嘀咕了一聲,隨即迅速在腦海中回憶書院是否有叫這個名字的學生,半晌后他搖了搖頭,有些不悅道:“小兄弟莫要拿墨某尋樂子,書院之中,并沒有叫韓立的學生!”
言語中透露著一絲慍怒,顯然他是認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在拿來開涮!
“啊?不可能啊!我打聽過了,我師父的師父是炎黃書院山長的徒弟,這位大哥你不可能沒聽過!你再想想!”
林豪傻了眼,隨即他又想起了鐵蛋另外一個特殊的身份,連忙道。
“還請小兄弟速速離開,不要在此鬧……山長的徒弟,你說的是鐵蛋?”
墨鐘見林豪張口分辨,下意識地就想要呵斥其趕快離開,可一聽到林豪說韓立是“山長的徒弟”,他心中一動,連忙改口道。
“對對對!我師父的小名就是叫鐵蛋!”
林豪連忙興奮道。
墨鐘拍了拍額頭,這才想起鐵蛋的大名是叫韓立,只是因為平常周圍的人一直都“鐵蛋鐵蛋”地叫著,導致他剛剛才沒在第一時間想起來!
“那也不行!山長只是說可以讓書院學生的家人上山,可沒說過學生的徒弟也能上山!”
墨鐘面色一肅,義正言辭地回絕道。
其實主要是他不能確定林豪到底跟鐵蛋是什么關系,若是貿然放行了,那后面來了個人隨便說其是某某學生的徒弟,他放不放行?
這個口子不能開啊!
“快閃開!閃開!一群刁民,閃開,別擋道!”
就在這時,擁擠的人群好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從中分開,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被一群穿著黑色衣甲的軍士護著,朝墨鐘這邊走了過來。
“嘿!非炎黃書院學生不得入內?好大的口氣!本王今天非要進去,看誰人敢攔?”
那個衣著華貴的少年,看著墨鐘身邊立著的那個木制牌子,他冷笑一聲,隨即狂妄地說道。
話音剛落,他便無視墨鐘等人,直接朝著這邊抬腳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