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這不是葉夫人嗎?是來嵩岳寺祈福嗎?本官今早聽說葉縣丞染病在身,莫非是真的?”
管城縣,嵩岳寺門口。
葉夫人帶著李魚、葉法善幾人剛從寺里出來,就被一個大腹便便、賊眉鼠眼的油膩中年攔住,那男子身后還帶著四五個壓抑,此刻他不懷好意地盯著葉夫人,笑瞇瞇地說道。
“王主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夫君臥病在床,你身為同僚不關心就算了,竟然還在此說風涼話,你的禮義廉恥都被夠吃了嗎?”
聽聞此言,王氏一臉怒容,毫不客氣的罵道。
那樣子,活脫脫地就是一個護夫心切的妻子。
那王主簿見狀,眸光一閃,隨即又笑瞇瞇地說道:“嘿嘿!葉夫人莫要動怒嘛,誰說我沒有關心葉縣丞的?本官方才還派人給葉縣丞送去了不少人參、燕窩之類的名貴補品呢!本官做人,最為重視的就是朋友之義、同僚之誼了!”
葉夫人冷冷地瞪了王主簿一眼,沒有繼續多說什么。
王主簿眼珠兒一轉,故作懊喪地拍了拍腦袋,道:“哎呀,你瞧本官這啥記性?本官是帶人來抓反賊的,怎么就跟葉夫人說這些了呢?”
“反賊?”
葉夫人、葉法善、李魚等人,全部都是心頭一跳,最終,葉夫人面色強裝鎮定地看向王主簿,道:“什么反賊?管城縣什么時候有反賊了?再說,王主簿你抓反賊怎么抓到嵩岳寺來了?”
王主簿沒有答話,轉而將目光投向了葉夫人身后的葉法善和李魚,然后他湊上前去,問道:“葉夫人,這位公子和這位小姐是誰?本官與葉縣丞相交多年,怎么從未見過?您可別說他們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女啊!”
“住口!”
葉夫人聞言,風目含怒,道:“王主簿休要胡言,他們是我家老爺的侄女和侄子,前些日子便進城了,王主簿若是再要胡說,休怪我不客氣!”
葉法善、李魚二人,此刻也是一陣惱火,若不是如今情況特殊,眼前這個王主簿,早就被他們暴打一頓了!
“莫要動怒!葉夫人莫要動怒!”
王主簿一臉“害怕”地擺了擺手,道:“本官不過隨便問問,葉夫人何必動怒!哦,對了!昨夜這位小公子和這位小姐可都在府上?”
葉法善心頭一跳,暗道該來的終于還是能來了!
他正要說話,就見葉夫人擋在他身前,一臉鄙視地說道:“廢話!他們不在府上,還能去哪兒?”
王主簿抱著胳膊,淡淡地問道:“那可有人作證啊~?”
葉夫人心中一慌,但她心里清楚,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慌,暗中深呼吸兩口氣,她鳳眼一瞪,怒道:
“怎么?王主簿要認證?那好,待回葉府后,我讓府里的丫鬟仆役全都出來做做證~!我們葉家從未做過虧心事,還怕你查不成?倒是你王主簿,無憑無據之下,憑什么審問我們葉家的人?你這叫以下犯上!待我家老爺身體恢復之后,定要去縣衙找縣令大人給評評理~!”
那王主簿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他又笑瞇瞇地說道:“呵呵!本官方才說笑的,葉夫人不必動怒!至于葉縣丞去找縣令大人評評理,就請他自便!只怕他到時候來不及哦!哈哈哈!”
說罷,王主簿一陣得意地大笑。
“來不及?你什么意思?”
葉夫人凝眉問道。
“哈哈!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