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不滿地怒哼一聲,然后從尉遲敬德手中奪過望遠鏡,頓時,他嘖嘖稱奇道:“豁!這玩意兒當真好使啊!隔這么遠,都能看到那城門處有多少守衛!實在是太神奇了!”
尉遲敬德笑了笑,沒有因為望遠鏡被奪走而去跟柴紹起爭執,這時,兩名身穿淺緋色官服的中年官員,來到了尉遲敬德的身邊,拱手道:“尉遲將軍,那我等這就前去朔方城了!”
尉遲敬德點了點頭,一臉鄭重道:“二位此次前去,只需將陛下圣旨宣讀于那梁師都即可,他降與不降都不重要,你們宣讀完圣旨,直接出城,莫要在城內逗留!”
沈發、鐘昌兩位太常寺丞聞言,不由面面相覷,這從古至今,哪有像這樣勸降的?直接讀完圣旨便跑了,根本不去勸說、也不給對方任何猶豫考慮的時間,這…這勸降勸的也太…太沒誠意了吧?
“遵大總管令!”
雖然心里不解,但是尉遲敬德現在無論如何都是三軍之首、滅梁大總管,沈發、鐘昌兩位太常寺丞還是拱手領命道。
尉遲敬德點了點頭,道:“嗯,那便去吧!”
“喏!”
二人帶著幾個軍士,領命而去。
“咦?敬德兄!這朔方城守衛松懈,看似就跟往常一樣,難道那梁師都還沒有收到陛下欲派兵圍剿他的消息嗎?”
柴紹端著望遠鏡,見朔方城城門大開,行人、客商進進出出,只有一隊士兵在城門處把守,這根本就不像是將要打仗的樣子!
“譙國公,可否將望遠鏡借予薛某一看?”
一旁的薛萬鈞這時開口道。
“喏!給你!”
柴紹點了點頭,有些戀戀不舍地將望遠鏡轉交給薛萬鈞。
尉遲敬德這時說道:“梁師都自從前些年被我大唐屢次重挫后,就再也不敢與大唐交手,一直龜縮在了朔方城,我們率軍圍剿朔方,一路急行軍,他不知道消息也屬正常!不過咱們這數萬人馬只要有所異動,他肯定會有所察覺、并立刻封鎖城門!”
薛萬鈞這時說道:“那依大總管的意思,偷襲不可取,只能正面強攻了?”
尉遲敬德目光微沉,思忖片刻,回道:“朔方城城墻高大堅厚,想要從正面強攻,有一定的難度,而且據本將所知,朔方城內并不是鐵板一塊,貪生怕死之人大有人在!上次朝廷大軍圍攻管城,采取的是從城內分化、里應外合的策略,這次我們未必不可以故技重施!不過,一切都要等兩位太常寺丞從城內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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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啟稟陛下,城外來了兩名大唐官員,說是大唐皇帝陛下有圣旨給您!”
朔方城,梁國皇宮。這會兒正是梁國的早朝時間。
一名軍士快步跑進皇宮正殿,朝高坐上首的梁師都大聲匯報道。
大業十三年三月,梁師都派兵攻占雕陰、弘化、延安等郡,即皇帝位,國號為梁,祭祀上天于城南,掘地埋玉時得印,以為符瑞,建立紀元年號為永隆。
所以,這貨當皇帝已經當了足足有十一年了,算是過足了皇帝癮!
那名軍士話音一落,梁國朝堂上的一眾官員頓時炸開了鍋。
“什么?大唐的官員帶著圣旨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
“莫非大唐又要進攻我大梁~?”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