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坊出來,李澤軒向云山走去,他的心里要多郁悶有多郁悶,畢竟他都已經打算成立國家隊跟倭國好好比一場了,結果這推古女皇突然駕崩了,比賽還沒開始,就直接無疾而終,實在是掃興!
其實話說回來,山背大兄王此刻要比李澤軒郁悶的多,想他好不容量易組建了一支球隊,而且還費盡心力、仔仔細細地鉆研了大唐球隊的戰術,就在他覺得自己的球隊能有必勝的把握、并且已經向大唐皇帝下達“挑戰書”時,倭國那邊突然就來信說推古女皇已經駕崩,這個時候,他就只能立刻趕回倭國,繼承天皇之位,哪里還能繼續留在大唐、跟李澤軒比試足球呢?
一刻多鐘后,李澤軒回到云山,在炎黃書院門口,遇到了山背大兄王的車駕,山背大兄王這會兒正一臉向往地看著炎黃書院,但他并沒有進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非常明白,李澤軒的人是不會讓他進書院的。
“殿下,永安侯來了!”
山背大兄王身后的護衛,見李澤軒朝這邊走了過來,連忙低聲匯報道。
聞言,山背大兄王轉過身,迎了上去,并拱手道“永安侯,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李澤軒面無表情道“本侯自然是無恙,不過聽聞貴國女皇駕崩,本侯甚是遺憾,今日太子殿下應該就要動身回倭國了吧?”
山背大兄王一臉沉痛道“永安侯說的沒錯,在下的確打算今日便動身,女王陛下仙逝之前留有遺詔,讓孤盡快回倭國繼承王位,重振朝綱,孤不得不遵從!遺憾的是,本來與大唐皇帝陛下約好了半月之后比試足球,但生了這樣的事情,比賽便只能作罷了!讓永安侯前前后后白忙活了一趟,十分抱歉!”
李澤軒瞪了瞪眼睛,道“白忙活?沒有白忙活啊!本侯本來就有打算組建一支新的球隊、用來替我大唐橫掃周邊諸國的,這次不過是順著這件事的由頭,隨手為之罷了!費不了什么力氣!”
山背大兄王目光一凝,隨即意味深長道“哦?永安侯就這么自信能夠勝了倭國的球隊?”
李澤軒灑然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大唐地大物博,人才濟濟,想要找出十幾個足球踢的好的球員、并組建一支頂級球隊,豈不是輕而易舉?”
山背大兄王聞言一陣默然,片刻之后,他神色復雜地感慨道“侯爺說的沒錯,大唐的確是地廣物博,人才濟濟,想要什么樣的人才,只要用心找,便肯定能找到,不像我們倭國……其實有些時候,孤很羨慕大唐的百姓,能夠生在大唐這么一個朝廷實力強盛的國度………
算了,不說這些了,但之前的那場比賽,仍然奏效,待在下處理好倭國事務之后,定會令使者率領球隊,來大唐討教一二!希望到那時,永安侯還能如此自信!”
李澤軒淡淡道“呵呵!隨時奉陪!”
山背大兄王深深地看了李澤軒一眼,道“永安侯,你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你有著通天的本事,卻只愿意幽居云山,與嬌妻為伴,游山玩水,順便調教學生,稱你為入世之人,你卻做著隱世的事情,但若稱你為入世之人,那也不全對,因為你一直都關心著朝政,大唐一旦有困難,你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孤實在是看不透你!”
李澤軒皮笑肉不笑道“足下是倭國的的太子,也是倭國以后的王,而本侯,乃是大唐的國侯,殿下不需要看透我,只需要好生看透你的臣子屬下就行~!”
被李澤軒陰陽怪氣地刺兒了一頓后,山背大兄王沒有著惱,他笑了笑,然后一臉認真道
“孤知道永安侯一直對孤都抱有很大的戒意,但孤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孤對于大唐,是發自內心地尊敬和朝圣,絕對不曾有過半點不敬或者圖謀不軌,孤若是真有做的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永安侯說出來,孤一定痛改前非!”
這算是把話給挑明了,山背大兄王此次留在大唐好幾個月,屢次向李澤軒示好,但均被李澤軒毫不留情地拒絕,他當然不理解,這眼看著就要離開大唐了,他索性就將話給挑明了,不然他可不甘心就這么回倭國。
李澤軒眸光一閃,頓了片刻,他開口說道“無所謂對或不對,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在本侯眼里,大唐的利益永遠是排在第一位!”
山背大兄王若有所悟,他點了點頭,拱手道“孤明白了!但無論如何,此次來大唐,能認識永安侯這般世間高人,是孤的榮幸!他日永安侯若是去倭國,孤必以國士待之!不過,你們中原人有句話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昔日你們的漢高祖劉邦,謀得王圖霸業之后,殺韓信、誅英布,當年隨他爭霸天下的功臣死的死、退的退,讓他徹底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永安侯你年紀輕輕,便身居如此高位,他日若是再立功勛,誰能保證不會引得猜忌,步那韓信后塵?若真有那一日,永安侯只要愿意委身倭國,孤愿意與君共治天下,永生永世,決不起猜忌之心………”
“夠了~!”
聽山背大兄王越說越離譜,李澤軒終于忍不住冷聲道“足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李澤軒生是大唐人,死也是大唐魂!即便被君上猜忌,也不會出逃倭國、背叛自己的祖宗!你若是再說出這種話,休怪本侯派人將爾等趕下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