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先達為了李澤軒的安全,特意將其轉移至龍門關下的地窖之中,而且這件事情知情的人就只有那么幾個,洪文興和方功騰率軍回來時,聽到魯先達說已經將李澤軒轉移到一處安靜的地方養傷之后,也沒有進一步細問,因為當時已經兵臨城下,情況萬分危急,他們哪有工夫去刨根問底?
此刻魯先達已經跟隨方功騰出兵追擊突厥大軍了,不過好在魯先達的下屬白馳留下來了,在他的帶領下,玄清、王仁表、洪文興三人,來到了龍門關西面的一處地窖之中,在入口處就能見到里面亮著微弱的火光,幾人走進一看,就見李澤軒雙目微閉、一動也不動地躺在草榻上,草榻旁邊則是坐著一名白須老者,正一臉焦急地給李澤軒把著脈!
“小軒!”
自打相識以來,李澤軒一直都是一副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何曾像現在這樣萎靡狼狽過?此刻見到李澤軒這般模樣,王仁表心中一沉,連忙朝著草榻快步走去,并憂心忡忡地疾呼道。
玄清皺了皺眉,也抬腳跟了上去。
見到有人進來,而且對方不是突厥人,劉大夫終于大松了一口氣,只不過進來的這幾人氣質高貴,他都不認識(除了白馳之外),他也不敢唐突,連忙起身站至一旁。
白馳上前小聲介紹道:“劉大夫,這位是岐州刺史,這位是侯爺的小師叔玄清道長,這位是洪州刺史,現在突厥大軍逃走了,龍門關得救了!”
“好!好!好!”
聞言,劉大夫忍不住一臉激動,隨后他上前行禮道:“小老兒劉明風見過兩位刺史,見過玄清道長!”
洪文興親自上前,將劉明風扶起,然后說道:“劉大夫不必多禮,本官方才已經聽白馳說了,你不顧危險,堅持留下來照料永安侯,此般義舉,鮮有人能及!本官替永安侯向你道一聲謝!”
劉明風頓時受寵若驚道:“不敢不敢!當不起刺史大人這一聲謝,說來慚愧,小老兒學藝不精,未能將侯爺救醒,是在慚愧!”
“小軒受的是內傷,你不通武藝、空有醫術,自然無能為力,不過你這蒼龜探穴針法用的倒是很不錯,多多少少能穩住小軒的內傷!”
站在一旁的玄清此時終于開口了,他一邊說,一邊向著草榻走去,走到一半,他忽然皺了皺眉,道:“此處環境潮濕、密不透風,不利于養傷,先將小軒先轉移出去,然后貧道來為他療傷~!”
洪文興一聽玄清要為李澤軒療傷,而沒有說李澤軒的傷不能治,心里頓時就有譜了,他連忙吩咐道:“白馳,快帶人來將侯爺轉移到角樓里!”
“是!”
白馳應了一聲,立馬轉身去上面叫人了,沒過一會兒,昏迷中的李澤軒被搬運到了龍門關的角樓里,這里本來是先前龍門關的一些守城官員暫時休息的場所,環境還算不錯,最起碼沒有地窖里面那種潮濕的霉變味道,玄清這時終于點了點頭,道:
“兩位刺史,你們都先出去吧!貧道為小軒療傷期間,希望不要有任何人打擾!”
洪文興連連點頭道:“好好好!玄清道長放心,本官這就派人封鎖角樓,任何人不得靠近!您盡管安心為永安侯療傷!”
李澤軒要是在絳州出事,對于洪文興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雖然李二不會因此撤他的職,但他以后的升遷之路可就難了!
玄清雖然不如當年的靈虛真人有名,但也算是龍虎山天師道的旗幟性人物,他既然有把握救治李澤軒,洪文興肯定是樂意配合啊!
“玄清道長,小軒的傷勢到底能不能治好?”
王仁表忍不住擔憂地問道。
正所謂關心則亂,洪文興能看出玄清有把握治好李澤軒的傷,但王仁表卻沒看出來,或者說,只有在聽到玄清的親口保證后,王仁表才會徹底放心。
玄清扭頭看了王仁表一眼,隨后語氣淡然道:“貧道盡力施為,應無大礙!”
王仁表聞言,不由大松一口氣,然后他拱手鄭重道:“那就拜托玄清道長了!晚輩就守在屋外,道長但有所需,只管叫一聲便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