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知道天龍教明日要攻城?”
渡厄聞言,心中頓時一震,他心里正盤算著憑借這個消息來換取活命機會呢,可是李澤軒這句話徹底將他的希望給澆滅了!
“哼!本侯不僅知道天龍教明日要進攻長安城,還知道天龍教現在全部潛藏在蛇靈山!”
李澤軒冷哼一聲,再次給渡厄投了一個“重磅炸彈”。
頓時,渡厄震驚地張了張嘴,李澤軒一雙眼睛好似能窺破人心似的,他看著一臉震驚的渡厄,出聲問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本侯為什么已經得知天龍教的人在蛇靈山、卻沒有稟告朝廷,派遣大軍圍攻蛇靈山?”
渡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作聲,但他那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李澤軒盯著渡厄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當今圣上已經在城內、城外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天龍教教眾下山攻城!天龍教的龍首想借著太廟被五雷轟頂的事件煽動百姓反抗朝廷,從而引起城內大亂,好方便他攻城,是也不是?”
渡厄的眼中,終于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他顫聲道:“不可能!這件事情只有貧僧和龍首兩個人知曉,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們在太廟埋藏了東西?你……你是魔鬼,你才是魔鬼!”
李澤軒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在本侯的眼中卻是漏洞百出。所以,如今長安城的內患、外患皆已消除,只等你們的龍首明日自投羅網,你若是還不愿意交待實情,那本侯現在就殺了你!反正有些事情,你不說,自然有人愿意說!”
毫不留情!
李澤軒的這番話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渡厄心中所有僥幸的念想,渡厄虎目圓瞪地看著李澤軒,目光之中透露著驚駭、惶恐,和不甘,對,他不甘心!
許久之后,渡厄有些頹喪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龍首之前說,你是我們計劃中最大的變數,唯有你,才能破解我們天龍教的屠龍大計,現在看來,天龍教果然因你而敗。可恨!可恨那突厥國師為什么要襲擊炎黃書院,如若不然,你也不會千里迢迢地從大唐北部回到長安!可恨吶~!”
李澤軒默然,用天雷引燃煙花火藥、硫磺、炭粉,這樣的事情要不是他恰巧遇到,整個長安城還真不一定有人能參透這個陰謀,這么說來,巫劫雖然襲擊了炎黃書院,但無形中卻是幫了大唐朝廷一回,這還真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啊!
劉德威、戴胄、孫伏伽均是忍不住張了張嘴,這一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慶幸,當然不是慶幸炎黃書院被巫劫襲擊了,而是慶幸李澤軒在天龍教發動陰謀之前回來了,要不然這次長安城即便不被攻陷,朝廷也會損失慘重啊!
當然,對于渡厄的后半句話,他們三人也是服氣的,即便高傲如戴胄,也不得不承認若是換做他來查案,他絕對不可能在一天之內,識破并查出天龍教在長安城中一系列的陰謀!
“貧僧雖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跟侯爺講條件,但仍然想求侯爺放貧僧一條生路。侯爺雖然窺破了天龍教當下在長安城內外部署的一系列陰謀,但是天龍教的其他事情,侯爺想必還不知道,貧僧愿意全部如實交待!”
沉默片刻,渡厄抬頭看向李澤軒,誠懇道。
語氣上已經不像先前那般硬氣了,先前他的話語中多多少少帶著一些威脅,現在,更多的則是懇求!話語的主動權已經掌握到了李澤軒的手中!
劉德威、戴胄、孫伏伽都是刑訊老手,如何看不清場內局勢變化?三人均是忍不住在心里為李澤軒豎起了大拇指!
李澤軒淡淡道:“你若是不說,現在就會死,你若是說了,本侯看在你認罪的態度上,或許會給你一線生機!如何抉擇,你好自為之!反正天龍教的其他事情,于大局無關緊要,即便你不說,明日剿滅天龍教之后,本侯也可以讓天龍教的其他人說!”
有恃無恐!
李澤軒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進一步地掌握了話語的主動權,也再度擊潰了渡厄心中的防線。
渡厄面色蒼白,他咬了咬牙,道:“好!貧僧全都說,希望永安侯能看在貧僧如實交代的份上,放貧僧一條生路!貧僧會立刻返回天竺,永世不再踏入大唐一步!”
這貨三句不離“求生”,求生欲簡直拉滿了!
“你先說吧!”
李澤軒暗中舒了一口氣,然后轉身坐在了孫伏伽的旁邊,孫伏伽此時已經手握筆桿,準備記錄渡厄的招供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