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娘子說的對!”
李澤軒眼睛一亮,連忙扭頭對李夫人解釋道:“娘,您千萬別多想,小師叔在師門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在閉關清修,平日里連師門內的許多弟子他都不愿意搭理,更不用說師門外的人了!師叔就是這種性子!不過你們跟小師叔相處的時間久了,便會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外冷心熱的人!”
李夫人將信將疑道:“真是這樣嗎?”
“那當然!”
李澤軒斬釘截鐵地回道。
李夫人聞言大松一口氣,道:“既然這樣,那為娘便放心了!”
“嗯?相公,這位大師是……?”
韓雨惜這時忽然注意到了跟在李澤軒身后、默默牽著大白的渡厄,于是忍不住問道。
話說他們仨聊了這么久才注意到后面還跟著一個活人,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渡厄,心中會不會受到一萬點“單身狗”的暴擊!
“哦!他啊!他是咱們家的新家奴,陛下賞賜的!”
李澤軒扭頭看了一眼渡厄,然后漫不經心地介紹道。
“家奴?還是陛下賞賜的?”
韓雨惜跟李夫人聞言均是驚愕地看了渡厄一眼,心道你一個道門中人,卻養了一個佛宗的家奴,這怎么看怎么怪異啊!
“貧僧見過主母、見過老夫人!”
這時,渡厄放下手中大白的韁繩,快步來到三人的近前,然后向韓雨惜和李夫人躬身一禮道。
是女仆的躬身禮,而不是和尚們喜歡執的佛禮!
李夫人連忙道:“大師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因為李澤軒師門的關系,李家現在全家都是道教的信徒,但很早之前,李夫人也信過佛教,所以看到渡厄這個氣度非凡的和尚躬身行禮時,她頓時就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老夫人言重,貧僧現在只是侯府家奴,能保留“貧僧”這個自稱,已是侯爺恩典,如何擔得起大師之稱?”
渡厄規規矩矩地又行了一禮,說道。
李澤軒見狀不由暗暗點頭,不得不說,渡厄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尊者,到現在的家奴,身份轉換的速度和適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這……?”
李夫人頓時為難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想弄清楚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么幺蛾子。
李澤軒這時道:“行了,娘,您就別再勉強他了~!”
說罷,又朝渡厄揮了揮手,示意后者退下。
待渡厄重新回到后面牽馬時,韓雨惜忍不住小聲問道:“相公,陛下無緣無故地怎么會賞賜你家奴?而且還是……還是……”
她有心想說“還是一個和尚”,但又怕說出來顯得有些不尊重人。但若是說“大師”,渡厄又得有意見了。
李澤軒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