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面色一急,連忙說道。
可是李澤軒這會兒已經溜出了院子,哪里還能回應她的話?
李京墨皺了皺眉,氣道:“哼!你說說這臭小子,離家半月剛從北方回來,現在回家了,卻又一天到晚不落家……”
李夫人狠狠地瞪了自家相公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個糟老頭子,一大早地就跟兒子過意不去,依我看,你這早飯別吃了~!”
李京墨差點被氣得吐血,暗道護犢子也不是這么護的啊,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卻不敢直接將心里的話說出來,只得打碎牙往肚里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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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藍田縣縣城,李澤軒一路快馬來到云山,此時墨槐已經安排人手在書院東面的一排小房子里設好了靈堂,十二尊黑色棺木分成兩列依次排列,整個靈堂顯得肅穆異常。
雖說死者為大,但畢竟死人還是帶著晦氣的,所以墨槐沒有將靈堂給設在教學樓或者圖書館等“核心地帶”,而是選擇了書院這邊最為偏僻的一排房子。
靈堂下方跪著兩列披麻戴孝的婦女和兒童,還有一些穿著白色衣服、頭發斑白的老人,顯然他們是死去的書院護衛的父母長輩。
古人披麻戴孝,一般只是晚輩給長輩,若是晚輩不幸早夭,長輩也只會身穿白衣,而不會披麻戴孝。
靈堂上跪著的婦女和孩童,一邊低聲啜泣著,一邊在往火堆里面燒著紙錢,而旁邊那些身穿白衣的老人,已經哭不出來了,畢竟距離那晚書院遇襲已經過了四天,他們已經哭的累了,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足以摧垮任何一個人!
除此之外,靈堂外還站著兩列炎黃書院的學生,今早在得知書院要為那些犧牲的書院護衛舉辦葬禮后,原本已經放假的學生們并沒有急著回家,而是選擇專程過來祭拜那些犧牲的書院護衛,他們排成兩隊,依次進入靈堂,向擺在上首的十二尊靈位一一焚香祭拜。
李澤軒來到靈堂前便見到了這樣一幕悲傷而肅穆的景象。
“山長來了!”
不知是誰率先發現了李澤軒,并出聲喊了一句,靈堂內的嚶嚶哭啼聲頓時一滯,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見過山長~!”
“見過侯爺!”
靈堂兩側的逝者家眷紛紛給李澤軒行禮道,有叫李澤軒山長的,也有叫侯爺的,不一而足。一些婦女還按著身前的小孩兒并小聲訓斥道:“XX,快給山長行禮!”
“山長,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