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澤軒好像寫完了,韓雨惜連忙這時終于有機會將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不待她說完,李澤軒便笑著打斷道:“呵呵!娘子先別問,為夫還沒寫完呢!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說罷,李澤軒又攤開一張宣紙,沉吟片刻后,繼續提筆寫道:
“王刺史、長公主親啟:
晚輩忽聞仁表復又病重,心中憂思難安,然晚輩在京還有要務在身,實不能親至岐州探望,故而書信一封,詢問一二。
前月北上滅蝗,余與仁表相逢于雍城,時仁表已憂思成疾、郁郁寡歡,余診其脈后,見仁表竟心脈微弱、大有將亡之象!余大驚,忙問仁表心病是何緣由,知因果始末后,余尋得李靜初,助仁表解開心結,仁表遂康復。
仁表,溫厚純良,坦坦蕩蕩,吾之兄弟也;靜初,蕙質蘭心,內柔外剛,吾之義妹也。吾之兄弟、義妹,吾應與其同甘苦、共患難,但聞仁表、靜初忍痛分離,吾心甚痛焉!
此二人情投意合、相敬相愛,實乃珠聯璧合、天造地設,吾誠愿其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吾實不愿吾之兄弟、義妹成第二焦仲卿、劉蘭芝也!
唯此,方可解仁表之心病,不然,仁表恐命不久矣,靜初亦恐赴其后塵也!吾誓將窮碧落、下黃泉,為吾兄弟復仇也!
晚輩李澤軒敬上!”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于紙上,李澤軒終于放下毛筆,可以長舒一口氣,這封書信可是浪費了他太多的腦細胞了!
而站在一旁的韓雨惜,通過書信上面的文字,這時也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面露愁容,輕聲問道:“相公這是給王刺史和同安公主去的信?”
“嗯!正是!”
李澤軒揉了揉眉心,回應道。
韓雨惜接著問道:“看相公信中內容,王公子這是又病重了嗎?而且相公以焦仲卿、劉蘭芝給王刺史和長公主做警示,莫非王公子和靜初妹妹的婚事被破壞了?”
關于王仁表和李靜初的故事,在李澤軒從北方回來之后,有給韓雨惜講過幾次,對于這兩個好不容易走在一起的璧人,韓雨惜自然是打心里祝愿他們的!
李澤軒點了點頭,然后嘆氣道:“是啊!還不是那些該死的門第之見?看來這對父母非要把兒子給逼死才肯罷休!所以為夫先前才說,這是一對苦命鴛鴦吶!”
韓雨惜恍然,沉默片刻后她開口道:“世家門第之見由來已久,想要短時間改變,恐非易事!只是妾身剛剛在信中看到,相公稱靜初妹妹為義妹,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妾身怎么從未聽相公提起過?”
李澤軒笑了笑,道:“呵呵!這不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韓雨惜頓時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微微驚訝道:“相公,你……你……”
“呵呵!其實為夫何時認的這個義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為夫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李靜初不過是一個商人之女,跟五姓七望這樣的大家族子弟,身份上的確是不配,那為夫就只能稍微給他一個體面的身份了!”
說到這里,李澤軒頓了頓,目光陡然變得嚴肅起來,只聽他繼續道:“另外,為夫想讓人知道,想“殺”我李澤軒的兄弟、義妹,就得做好承擔相應代價的準備!王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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