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聽說您找我?”
玄甲軍校場邊上,丙字營校尉張康年聽聞召喚后,屁顛屁顛地跑來拜見丘行恭。
“嗯!”
丘行恭點了點頭,或許是意識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畢竟玄甲軍的將士們都正在校場上訓練呢,他轉過身去,帶著張康年一邊朝著校場外的營帳走去,一邊開口問道:“今日甲字營、丁字營和戊字營的人都怎么回事?為何沒有依照慣例進行隊列訓練~?”
張康年這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連忙回道:“回將軍,是李參軍昨夜弄了一套新的訓練操典,張士貴、魯達和孫致平他們現在就是按照新的訓練操典在帶領士兵們訓練!”
“新的訓練操典~?”
丘行恭聞言一愣,隨即他的心里忽然升騰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于是他連忙問道:“什么新訓練操典?他李澤軒才剛入軍營一天,何德何能去弄新操典?你快說說這新操典是何內容?”
張康年沉吟片刻,開口道:“今日一早,李參軍就讓五個營的主將全部去偏帳議事,他將他的新式操典遞給我們幾人看,這新式操典第一條便是長跑……”
隨著張康年的講述,丘行恭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待張康年說罷,丘行恭終于再也忍不住,徹底爆發了:
“混賬!胡鬧!玄甲軍乃是騎兵,練什么長跑?練什么格斗之術?還有他這個俯臥撐和引體向上是什么東西?簡直聞所未聞!更荒謬的是,他李澤軒一個不懂兵事的矛頭小子,剛入營一天就開始胡鬧,張士貴、魯達他們怎么也跟著胡鬧?不行,這么練下去,玄甲軍肯定會被他李澤軒給練廢了!傳令張士貴、魯達、孫致平,讓他們立即停止長跑,恢復往常訓練!”
丘行恭的憤怒是有道理的,在李澤軒來大營之前,玄甲軍的日常操練都是他負責安排的,結果李澤軒剛來玄甲軍一天,就將他以前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訓練體系給全部推翻了,這讓他如何不惱怒?而且在他看來,李澤軒的新式訓練之法完全是荒謬至極,這么訓練下去的話,玄甲軍恐將成為大唐的笑柄!
但張康年并沒有立馬去傳達丘行恭的命令,只見他面上閃過一絲難色,猶豫片刻后,張康年一臉為難道:“將軍,此舉恐有不妥啊!”
要以文武屬性來分的話,張康年更像是一個文官,而不是武將,這家伙腦子賊靈活,相比于文道方面的能力,他的武力值簡直就是渣渣,所以他一直都相當于是丘行恭的智囊。
聞言丘行恭皺了皺眉,怫然不悅道:“有何不妥?”
張康年擰著眉頭,解釋道:“回將軍,今早李參軍介紹完他的新訓練操典后,聲稱不強求各營主將必須按照他的操典來訓練手下士卒,全憑自愿,張士貴、魯達、孫致平他們……他們都是自愿接受新訓練操典的,將軍您現在下令讓他們停止訓練,估計他們不會聽啊!”
“放肆!難道他們還敢抗命不成?”
丘行恭聞言,頓時勃然大怒。
張康年瞬間噤若寒蟬,不敢發一言。
“唉!算了,老夫去找段將軍去!李澤軒這妖言惑眾的小子,老夫真是小看了他!不能讓他繼續胡鬧下去了!”
片刻后,大概丘行恭是覺得張士貴那幾人或許還真敢抗他的命,便嘆了口氣,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