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和丘行恭和張康年二人“正面對線”!
“好!”
段志玄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張康年道:“此事是張康年提出的,李參軍便和張校尉略微解釋一二吧!”
聞言,張康年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道段志玄這還真是凈撿軟柿子捏,同樣的話明明是丘行恭先說的,可為什么此事卻獨獨只把自己給推出來?
別看他剛才給丘行恭送“助攻”送的聽利索的,但正面對上李澤軒,他心里還是有些犯怵。
李澤軒似笑非笑地看了張康年一眼,道:“張校尉說我糟踐軍中戰馬,指的可是昨日戊字營十二匹戰馬受傷的事情?”
“正……正是如此!”
心里雖然慫,但張康年還是梗著脖子道:“參軍您可能有所不知,玄甲軍中的戰馬皆是上等好馬,每一匹都是價值不菲,這每天損失十幾匹戰馬,玄甲軍可折損不起啊!”
“每天損失十幾匹戰馬?張校尉這偷換概念偷換的好啊!”
聞言,李澤軒冷笑一聲,看著張康年道:“姑且不說昨日戊字營的那十二匹戰馬皆是輕傷、只需好生照料幾日便能恢復如初,但誰跟你說戊字營往后每天都要折損十幾匹戰馬的?昨日為什么會有馬匹受傷,諸位心里應該都清楚,那是本參軍為了考驗將士們的服從性!但此類考驗不過是偶然為之,又不是每日日常,張校尉你為何口口聲聲說戊字營每天都要折損十幾匹戰馬?”
張康年被李澤軒一番話是懟的連連后退、啞口無言,這時,孫致平向段志玄抱拳道:
“大將軍,此事末將可以作證!昨日李澤軒不下令讓沖陣將士停止,只是為了考驗將士們執行命令的決心,但此類考驗也并非是每隊將士都要經歷,而是隨機考驗!等過些日子將士們養成堅決服從命令的習慣后,此類考驗便可隨時取消,斷不會每天都折損軍中十幾匹戰馬!”
“哼!好一個考驗將士們執行命令的決心!也不知道是我丘某人孤陋寡聞,還是你李參軍太過見多事廣,這古往今來,哪有像你這樣操練軍隊的?這還沒有上戰場,就搞得人馬俱傷,依我看,你這訓練方式當真太過荒謬!”
見“小弟”解決不了問題,丘行恭這個“大哥”終于親自“上陣”了。這老家伙抓住“將士和戰馬在訓練中受傷”這個把柄不放,打算以此跟李澤軒死磕到底了!
“丘將軍此言差矣!將士們辛辛苦苦地在校場上操練為的是什么?為的是打勝仗,為的是殺敵報國!為此,他們在平日訓練的時候多流些汗、受點輕傷又能算得了什么?”
李澤軒臉色一沉,出聲反對道:“玄甲軍的將士皆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是猛虎,若是因為受了點小傷就畏畏縮縮、咋咋呼呼,那他們算什么猛虎?是做萬獸之王,還是做那溫順羔羊,相信將士們心中都自有答案!
末將今日便把話放在這里,有我李澤軒在玄甲軍一天,玄甲軍的訓練便都會如此嚴酷,受不了這嚴酷訓練的人,皆可提出申請,退出玄甲軍!這種懦弱之人,如何配當一名玄甲虎賁?”
“好!李參軍說的好!”
出乎意料的是,張士貴這時竟然忍不住拍手叫好道:“玄甲軍成立至今,歷經百戰,未嘗一敗,靠的便是一個“勇”字,正是無數玄甲軍將士舍生忘死、奮勇殺敵,才鑄就了玄甲軍不敗的戰績!
若是有人因為在訓練中訓練中受點小傷便哭爹喊娘,那老夫便第一個瞧不起他!這種人,咱們甲字營也不會要!李參軍這種訓練方法好啊!張某今日也要試一試,看看咱們甲字營將士的軍紀如何?”
“張士貴,你……”
見張士貴跳出來給李澤軒幫腔,丘行恭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但張士貴在軍中的資歷不比他低,他也不好說太重的話,只能將這口氣給咽回去!
“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