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我聽人說這李參軍看似待人平和、一派正人君子作風,但他私下里卻是兇狠殘暴、最是喜歡故意折磨人,他府上有些下人都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外面之所以沒有流傳他的兇名,那是因為此人極善偽裝,人前一個樣,人后又是一個樣!
所以你們昨日撞木樁落馬受傷,我覺得并不是因為李參軍想要鍛煉你們是否服從命令,而是他本來就喜歡折磨人!你想想,當時他既能折磨你們取樂,還有那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皆口,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他怎么可能會放過?”
聽到這兒,程處默就算腦袋再笨,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原本想要站起來的他,連忙又坐了回去。
“啥?這怎么可能?”
丁大力聽白山海這么一說,他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他瞪著眼睛道:“李參軍在進入軍營之前,可能帶著天雞大隊滅了北方幾十個縣的蝗蟲,解了當地百姓的蝗災,救活了不知道多少人!他怎么可能是你說的那種兇狠殘暴的人呢?”
“嗯?這聲音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啊?”
躲在柴垛中偷聽的程處默,聽到丁大力的聲音后不由覺得一陣耳熟,認真地在腦海中回憶了片刻,程處默終于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這不是昨天晚上和小軒一起巡營時遇到的丁大力嗎?他怎么在這兒?不對!他在跟誰說話?聽起來好像不是咱們營的?”
昨夜程處默可是跟隨李澤軒一起巡視大營的,雖說中途這貨覺得無聊,一個人溜回去睡覺了,但丁大力所在的營是他們昨天巡視的第一個營,當時程處默可是在場的,所以他能很快辨認出丁大力的聲音來。
只是這另一個聲音他卻是從未聽過,只不過聽那人說的那些話,明顯是有故意挑撥的意思,這讓程處默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警惕,他打算再躲在柴堆里面偷聽一會兒,靜觀其變!
程處默為人只是憨厚,但他的腦袋瓜卻并不笨,捉奸在床、捉賊拿贓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柴堆外面,白山海目光一閃,沉聲道:“我說了,那只是他的表面!李參軍這個人最是擅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再說,他做那些還不是為了能夠加官進爵?你看他從北方回來之后,是不是又得了陛下許多賞賜?”
“額,這個的確是!”
天雞大隊從北方滅蝗歸來后,李澤軒受封青州刺史,青州一地全部成了他的封地。所以丁大力想了想,下意識地便點了點頭,可隨即他便意識到了不對,連忙道:
“不對啊!俺昨晚聽李參軍說,九日后咱們營要和你們乙字營進行比試,所以這段時間,他會給我們安排比較重的操練任務,其中便有人會不可避免地受傷!但這些都是李參軍想讓我們變強,讓我們在九日后的比試中勝過你們!”
聞言,白山海神情一滯,不過片刻后他就反應了過來,他拍了拍丁大力的肩膀,道:
“大力啊大力,你還真是太年輕了!你知道九日后的那個比試是怎么來的嗎?那是李參軍見丘將軍行伍經驗豐富、能力出眾,想將丘將軍從玄甲軍中趕走、強行逼迫丘將軍定下來的比試!這場比試你們戊字營只要贏了,丘將軍就將會離開玄甲軍!
他這般操練你們,嘴上說的是為你們好,但實際上是為了他自己!他想要排除異己,想要獨霸玄甲軍!所以他才讓你們拼命操練、卻根本不管你們死活!只要能贏得比試,你們就算都受傷了,他都不會在乎的!”
“艸!這個王八蛋到底是誰?竟敢這般污蔑小軒?”
聽到這里,程處默心中不由火冒三丈,半個多時辰前,雖然他自己也曾暗地里編排過李澤軒,甚至還想趁李澤軒睡著后將尉遲寶林的臭襪子塞到李澤軒的床頭,但他卻不允許旁人說李澤軒的壞話,因為不管怎么樣,李澤軒都是他程處默這輩子最重要的兄弟!
“啥?還有這等事?”
柴堆外面,丁大力震驚道:“俺只知道九日之后要跟你們乙字營比試,卻不知道這場比試是李參軍主動發起的!可是咱們營根本就打不過你們營啊?李參軍為什么要這么做?”
“哼!正是因為你們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那李參軍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