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王裕沖王仁表使了個眼色。
王裕并沒有打算當著眾人的面去拆開那封書信,而且,他也沒打算去問魯炎敬,大長老送一柄尺子過來是何用意,這些終究是王家的家務事,他并不想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去刨根問底!
這便是大人物的智慧!
王仁表大概領會到了王裕的意思,他向魯炎敬拱了拱手道:“還請魯統領回去之后,代我謝過大長老!這份賀禮,我很喜歡!”
魯炎敬抱了抱拳,道:“屬下定將大公子的話帶到!”
這時,正好丫鬟有端來了一杯水,魯炎敬喝完之后,便抱拳退下了。
同安公主淡淡地看了一眼王裕放在桌上的那封書信,眉宇間不禁浮現出了一抹憂愁。
“呵呵!既然新人已經行完大禮,接下來便開晏吧!諸位今日一定要吃好喝好,不然便是不給老夫面子!”
魯炎敬離開后,王裕站起身,對眾人笑了笑,大聲道。
“好!今日是仁表的大喜日子,咱們一醉方休!”
“哈哈!理該如此,理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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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刺史府內外此時卻是燈火通明,此時已經開晏,主人和賓客們都在盡情地把酒言歡,按理說王仁表身為新郎官兒,是肯定要被灌不少酒的,但同安公主今日對眾人有言在先,說是王仁表前一陣子剛剛大病初愈,不宜酗酒,所以她不希望今日有人給王仁表灌酒!
沒辦法,誰讓同安公主是當今圣上的親姑姑呢?她這么一說,誰還敢給王仁表灌酒?所以王仁表的幾個儐相(也就是現代俗稱的伴郎)今日可就慘了,一壺壺美酒就跟白開水似的被往肚子里灌,酒過七巡之后,四個儐相全都“原地陣亡”,躺在地上睡死了過去!
王仁表見狀,哪里還敢在前院多待?而且他多少有些想念洞房中的美嬌娘。于是,他連忙趁人沒注意,一個人悄悄地溜回了后院!
“表兒,這賓客還未散去,你便自行離開,你這孩子怎生這般心急?”
后院拱門初,同安公主不知從哪兒走了出來,攔住了王仁表去路,并似笑非笑道。
“娘~!”
王仁表忍不住一驚,他連忙頓住腳步,解釋道:“孩兒只是不勝酒力,擔心被人灌酒,所以才來后院避一避!”
“呵呵!是嗎?”
同安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家兒子,然后她搖了搖頭,道:“那為娘暫且相信你吧!不過你那新娘子現在怕是心中忐忑至極,你當真不去安慰安慰她?”
“忐忑?”
王仁表聞言不由一怔,他大為不解道:“娘,你在說什么?靜初為何會忐忑至極?”
對此,同安公主并不愿意明說,她笑了笑,道:“你去了便知道了!”
頓了頓,她又接著道:“表兒,你娶了個好媳婦,哦,你一會兒順便告訴她,別杞人憂天了,這府中,沒人會害她性命!”
說罷,同安公主抬腳便離開了。
留下了待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王仁表!
“……沒人會害她性命?”
回想同安公主最后一句話,王仁表猛然一驚,他連忙進了后院,并朝著洞房方向,快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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