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裕臉上的緊張如此真切,絲毫不像是作偽,獨孤信心中對于王裕的懷疑瞬間降低了幾分,他笑了笑,回道:
“殿下自然安全無恙,因為在押運隊伍出發之前,我們收到情報,說是會有一伙身份不明之人前往城南埋伏我們,故而隨飛鷹一起押運物資前往龍山的,并非殿下本人,而是換上了殿下的衣服、假扮成殿下的鐵蛋,也是這一批炎黃書院學生中武功最好的一位!”
獨孤信這番話,既是說給王裕聽的,也是說給綁縛在刑架上的星狼聽的。前者聽了滿臉的如釋重負和驚訝,后者聽了,忍不住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獨孤信。
“竟然還有這等事?”
王裕驚訝地張了張嘴,然后如釋重負道:“不過不管怎么說,只要殿下沒事就好!”
這時,王裕無意間瞥見獨孤信的雙腿有些發顫,他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過來,于是道:“賢侄體內之毒剛解,想必身體還虛弱的緊,快坐下吧!今日審問刺客,不知老夫可否在一旁旁聽?因為老夫也很想知道這個刺客是何來歷?”
“多謝王世叔體諒!”
獨孤信此刻的確有些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聞言,他也沒有繼續推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長凳上,然后他對王裕道:“王世叔想要看晚輩審問犯人,這又有何不可?世叔見多識廣,說不定還見過這刺客呢!來人,給王家主搬一張椅子來!”
其實不用王裕說,他也打算邀請王裕參與到人犯審理之中來,一方面是看看這個刺客到底跟王家有沒有關聯,二來,王家在太原盤亙多年,對于太原城的人和事遠比他更加了解,即便刺客跟王家沒有關系,那王裕說不定也能幫忙找尋出一些蛛絲馬跡!
“喏~!”
張大福領命而去。
沒過一會兒,王裕和獨孤信并排坐在了星狼面前,刺客星狼的腦袋也被人從后面拽了起來,王裕不由開始細細打量起星狼的樣貌,就見對方外貌粗獷,看上去大約有個三十來歲到四十歲的樣子,右側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直接從眼下延伸到了嘴角上方。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但卻因為這道傷疤,變成了一張不同尋常的臉!
憑借著這個特點,王裕在腦海之中迅速搜尋著王家暗衛之中,有沒有與其類似的臉。別看這些年他在外為官,但關于王家的暗衛,他可熟悉的緊,因為這是王家最為核心的力量,他必須牢牢把控在手中!
但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王裕也沒想起來王家暗衛中有誰的臉上會有這么長的一道傷疤,這人不是王家暗衛,因為如果是的話,沒道理有這么明顯的特點的人,他王裕會不記得!
“老夫沒有見過此人!”
沉吟良久,王裕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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