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成武卻沒有立刻退下,他猶豫片刻,向王秉抱拳道:“啟稟大長老,屬下在回來時聽聞禁軍在今夜的夜襲之中損失慘重,先前禁軍統領獨孤信在城南被突厥奸細所傷,幸得回春堂公孫神醫所救,這才撿回一條命,今夜驛館遇襲,重傷未愈的獨孤將軍力戰對方頂尖高手,傷上加傷,只怕……性命難保!”
“獨孤信……”
王秉臉色肅然,喃喃念叨一句后,他開口道:“獨孤家和王家也算是素有淵源,而且獨孤信身份特殊,決不能在太原出事,成武,你立刻帶著老夫的名帖前去回春堂,說什么也要把公孫大夫帶到驛館,為獨孤信治傷!”
顯然,王秉也知道公孫良那個“只坐堂、不出診”的奇怪規矩,而且現在正值深夜,尋常人早就躺下歇息了,禁軍冒然前去回春堂請公孫良,按照公孫良的脾性,禁軍是肯定請不到人的,故而,王秉才會讓人拿著他的名帖,去回春堂請公孫良!
作為前朝司徒、王家的前代家主,王秉相信,公孫良就算脾氣再怪,也會給他三分薄面的,更別說獨孤信的安危還事關大唐與突厥兩國之間的交鋒大事呢!
“是!屬下遵令!”
王成武應了一聲,連忙轉身離去。
屋內,王秉沉默良久,慨嘆一聲,道:“唉!還真是山雨欲來啊!圣上若知魏王在太原城出事,那太原官場以及咱們王家的處境,只怕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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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們將軍,將軍現在不僅內傷加重,而且又身中劇毒,只有您能救啊!”
回春堂,大堂之內,胡郎將弓著身子,十分恭敬地向坐在上首的公孫良懇求道。
這老頭兒先前自然是早已睡下,他們這些從醫之人最重養身,每天那是必須準點睡、準點起的,沒有特殊情況絕不熬夜!
先前胡郎將等人突然來回春堂“敲門”,說好聽點那是敲門,說難聽點那就是砸門,公孫良覺得醫館內的小廝若是再晚開門片刻,他回春堂的大門肯定要被胡郎將給砸爛了!
所以,面對胡郎將的懇求,他的臉色卻依舊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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