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證據?這就是證據!”
林江冷哼一聲,亮出一塊銅制令牌,這是百騎司特制的身份令牌,沒有人敢仿造,不然將會面臨整個百騎司的追捕。在亮出令牌后,林江看向范廷銓身后那被兩名并州大營軍士押送的獄卒,沉聲喝道:
“你是何人?抬起頭來!”
趙德言此刻是低著頭的,林江自然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僅看身形,林江心頭就有一種熟悉之感,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獄卒肯定有問題!
聽林江這聲大喝,趙德言不由身形一震,他當然見過林江,林江也曾見過他,先前李君羨率領一眾百騎與他的手下在客棧激戰時,他與林江有過何止“數面之緣”?李君羨手下的百騎,幾乎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所以,他只要一抬頭,基本上就全露餡了!
關鍵時候,范廷銓微微撤步,擋在了林江和趙德言之間,他沉聲道:“這人是我們左郎將傳喚的人,縱然你是百騎,這事兒也輪不到你們管!周鳴、鄭功,你們先把這個獄卒帶到左郎將那兒去!”
“是~!”
范廷銓話音落罷,他身后的兩名軍士立刻抱拳應是,然后便押送著趙德言,準備繞過林江等人離開這里。
“我看誰敢走~!”
范廷銓越是如此,林江就越覺得眼前的獄卒有問題,他大喝一聲,瞬間,他旁邊的三名百騎身形一動,閃身擋在了那兩名并州府兵的身前。
范廷銓目光陰沉,死死地盯著林江,語氣不善地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我們并州大營的內部軍務,你就算是百騎,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莫要忘了,這里是太原,不是長安城!”
“內部軍務?哼!什么時候,抓捕獄卒也成了并州大營的軍務了?”
林江眼睛一瞇,右手按住腰間佩劍,看向范廷銓,冷聲說道:“還有,這里是太原不假,但也是大唐的國土,我等百騎,食國俸祿,行忠君之事,爾等難道還想造反不成?今日我還非要看看這個獄卒是何身份,你當如何?”
話音未落,林江腳步微動,已經運起輕身功法,閃身來到了趙德言的跟前,他探手伸向后者的額頭,想要讓后者抬起頭來,范廷銓這時卻已經反應了過來,情急之下,這家伙竟然直接抽刀朝著林江的后背砍來!
“小心!”
另外三名百騎見狀連忙抽劍迎敵,只聽“鏗”的一聲鳴響,范廷銓這一刀被一名百騎給擋了下來,而林江也趁著這個奸細,強行將趙德言的腦袋給掰了起來,在看到那一張熟悉的面孔后,饒是林江早有準備,此時也不由大驚:
“竟然是你!”
他只是覺得這獄卒有問題,但萬萬沒想到這獄卒竟然就是趙德言!
范廷銓竟然想要憑借這種方法救走趙德言,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幾個人冒充百騎,他們是突厥奸細,想要劫獄,兄弟們一起上,拿下他們,左郎將重重有賞~!”
另一邊,范廷銓見林江已經見到趙德言真容,知道事情已然敗露,這個時候,他只能鋌而走險了,于是,他朝旁邊的手下大聲喊道。
“鏗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