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堡總共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前方的堡壘,另一部分則是白夫人、白亦非、幻玨與一眾傭人居住的莊園。
從高空向下看去,雪衣堡的四周是萬丈的懸崖,就如同群山之中的孤島一般,唯一可以進入雪衣堡的路徑只有大門處的那座吊橋,吊橋由白甲軍把守,死死扼守住雪衣堡唯一的門戶。
隨白亦非步入后院。
此時,白夫人正靜坐在蒲團上打坐。
當白亦非與幻玨走進院中時,白夫人如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睛。
“母親,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啊。”白夫人沖白亦非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她盯著坐在白亦非肩頭的幻玨微微蹙眉:“玨兒,還不快下來!”
幻玨嘿嘿一笑,趕忙從白亦非的肩頭躍下。
白夫人指了指蒲團,示意兩人坐下,隨后她抽出一封帛書,遞給了白亦非。
白亦非不解,疑惑道:“這是?”
“打開看看,便知道了。”
白亦非展開帛書,細細,哪成想白亦非越看臉越黑,看到最后,白亦非原本蒼白的臉上竟變得一片墨色,他狠狠一拍桌子。
“他們,怎敢!!”
幻玨好奇,忙湊了過去。
見幻玨湊了過來,白亦非臉色稍霽,卻將帛書收了起來。
“唉。”白夫人嘆了口氣,“雖是如此,但除了我之外,韓國怕已無人能鎮壓百越了,明日清晨,我便要動身。”
百越?
幻玨微微皺眉。
“母親,我這就進宮。”白亦非忽的站起身來。
白夫人壓了壓手,示意白亦非坐下。
“此行雖前途未卜,但我卻非去不可。”見白亦非還想說些什么,白夫人竟突然厲聲道,“我意已決,就不要再提了。”
白亦非努了努嘴,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
白夫人轉頭看向幻玨,她的眼神由冰冷變得溫柔:“玨兒,你生來早熟,時至今日,有些事情我就不再瞞你了。”
“母親,您說。”
“你的生母,是我的妹妹。”白夫人的眼中多了一絲憂傷,“當年的那些事情,你與你大哥還是不知道為妙,哪怕是我敢透露半句,你們二人也會有殺身之禍,什么時候等你長大了,再去尋找真相吧。”
“是,母親。”
說實話,幻玨對他的親生父母倒也沒什么怨恨。
至于那些事實真相,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尋找親生父母這種狗血的劇情,對他而言非但沒有什么好處,反而大概率會平添不少麻煩上門。
見幻玨的臉色平靜,白夫人微微頷首,隨即拿出一物放在了桌面上:“這是你父母當年留給你的玉扳指,也算是一份信物了,老爺子當年雖狠了一點,但那時也是無奈之舉。”
幻玨心里一動:“那老爺子是何人?”
“時也、命也,該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白夫人打了一個啞謎,隨后又摸出一物放在桌上:“這是我與你大哥修煉的功法——玄冰訣。原本此功法霸道異常,本不該讓你此時修煉,但你在生生造化丹的改造下,經脈生來堅韌,加上我此行前途未卜,現在傳授與你也無妨。”
幻恭恭敬敬的接過獸皮,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個玉扳指。
白夫人緩緩起身,然后一揮衣袖:“你兄弟二人雖并無血脈關系,但我希望你們今后雖不是親兄弟,卻能更勝親兄弟,退下吧,明天清晨就不要來問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