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心中的悲痛,幻玨隨白亦非跪拜道:“拜見王上”
韓王安匆忙上前,攙扶起兩人:“二位快快起身,不必多禮,你們兩位就是白夫人的生子與義子,白亦非與幻玨吧?”
白亦非冷冷的點點頭:“王上來此所為何事?”
見白亦非面若寒霜,臉上盡是一副送客的神色,韓王安卻熟視無睹的繼續說道:“白夫人為我韓國立下汗馬功勞,我自該前來探望。”
沒等白亦非回話,韓王安已對尚昏迷在床上的白夫人長長一拜:
“白家世代忠良,乃我韓國擎天之柱,傳我旨意,封白夫人之子白亦非繼位雪衣候,封白夫人義子為雪衣伯。”
“是,王上。”
“亦非代母親謝王上。”白亦非的語氣無悲無喜,“那敢問王上,昨日您為何傳旨銷毀母親的一切記錄,甚至取消了母親原本的爵位!”
韓王安眼神飄忽,神色有些尷尬。
“咳、咳咳、咳咳咳”
這時,房間里突然響起陣陣咳嗽聲。
幻玨心中一喜,忙看向白夫人。
白夫人的眼睛已緩緩睜開,她沙啞的說道:“亦非,此事就不要再提了,亦非尚年輕,還望王上海涵。”
“在下不敢,百越之事,吾還要謝過夫人。”韓王安再次恭敬的施了一禮,“一切因寡人而起,在下心中愧疚,寡人便不在這里妨礙夫人休息了,望夫人保重貴體,早日恢復,吾先行告退了。”
“亦非、玨兒,送王上回去吧。”
說完,白夫人重新閉上眼睛,看都沒再看韓王安一眼。
送韓王安離開房間之后,白亦非與幻玨重新回到了白夫人的床邊。
“母親,您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白亦非關切的問道,“韓王安為什么會取消您的爵位。”
“安排馬車,回家再說。”
見白夫人再次閉上眼睛,白亦非心中無奈,也只能迅速安排馬車與宮中的醫生隨行,帶白夫人返回了雪衣堡。
。。。
回到雪衣堡,白夫人重新睜開了眼睛。
白夫人平靜的問道:“亦非,幻玨,你們兩人,可知我為何讓你們匆匆返回雪衣堡嗎?”
“孩兒,不知。”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如今我經脈俱斷,丹田被毀,幾乎已成為一個廢人,等到玄冰真氣慢慢侵入我的心脈,便是我身殞之日。”白夫人語氣淡然,似乎這件事與她毫不相關。
白亦非眼前卻是一亮:“孩兒能否將您體內真氣吸收殆盡?”
白夫人搖了搖頭:“假如你我修為相仿,那尚還有一線生機。但如今我體內殘留的玄冰真氣質量太高,哪怕你能吸收一部分,殘余的玄冰真氣也會逐步侵入我的心脈,最終還是難逃死劫。”
聞言,白亦非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
“從今日起,封閉白家封地,何時你的玄冰訣修煉到第七層,才能重新進入朝堂。”白夫人幽幽的說道,“至于發生了什么,你們也不要問,因為就算你們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
“母親,那我以后去找誰報仇?”
白夫人微微一笑:“報仇?有百越,有韓國,有秦國,有趙國,有陰陽家,還這個亂世,報仇?這么多仇人,你什么時候才能報完?至于其中的真相,你與玨兒一樣,自己去尋找吧。”
聽完,幻玨心里不由得一驚。
在白夫人提到陰陽家的那一瞬間,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幻玨跪在白夫人面前:“母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的身世,應當與陰陽家有關吧。”
白夫人的瞳孔突然睜大。
隨后她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