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蓋聶有要為他出頭的意思,幻玨忙擺了擺手說道:“大師哥,一百兩銀子我這里有,并且還不止這點兒。對我而言,錢這種東西并不是那么重要,您要有需要的東西,也盡管開口。”
“我不是這意思!”蓋聶瞪了幻玨一眼。
“行吧,你也少說幾句。”衛莊冷冷的說道,“幻玨是你我師弟,我這當師哥的自然不會白白占他便宜,這次就當我欠小幻一個人情,以后肯定會還的。這下,師哥你可放下心了吧?”
蓋聶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一旁的幻玨苦笑著撓了撓頭發:“兩位師哥,你們真的沒必要搞得這么認真。”
衛莊呵呵一笑:“誰讓蓋聶他從來就是這般無趣呢,小幻,你去收拾收拾行囊,萬一大半夜在這雪原中過夜可就麻煩了。”
聞言,幻玨也不再多說什么。隨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柜子里摸出約莫有幾十兩的金子揣進錢袋,然后又去灶房的架子上拿了幾張頭幾日烙好的大餅與臘肉放進了自己的行囊。
一切收拾妥當,三人便動身了。
行走在山間,凜冽的北風呼嘯,寒風不斷灌進三人的衣口當中。蓋聶與衛莊不為所動自不必說,而幻玨也有著第三層巔峰的玄冰訣護體,倒是同樣不覺得有多么寒冷。
迎著雪花,此時,他心中忽然想起了鬼谷子曾說的話。
之前在他抉擇縱劍和橫劍的時候,他曾向鬼谷子提起過自己玄冰訣無法寸進的原因,那時鬼谷子他老人家并未向他解答,只是說等到今年寒冬時自見分曉。而如今寒冬已至,鬼谷子卻未再提起。
“小幻,聽聞你的母親是白夫人?”一旁的衛莊突然問道。
“是的。”幻玨微微頷首,“只不過白夫人并非我的生母,而是我的養母罷,至于我的生母是誰我卻不清楚了。”
衛莊又問:“你可知當年的鄭國?”
幻玨搖了搖頭說道:“鄭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鄭國與韓國都是當初晉國的一部分,后來,卻滅亡于韓國之手。”
當說到這里的時候,幻玨的心里已有些惴惴不安。
蓋聶的身世他不得而知,但對于衛莊的身世,他多少還是有些猜測的。因為衛莊在天行九歌的劇情里曾被提起過衛莊在鄭國的皇宮里長大,說不準,他就是鄭國皇室遺留下的血脈。
“那我告訴你,當年鄭國滅亡于韓國之手的那一戰中,白夫人的丈夫,也就是當年的雪衣侯白戰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最后他戰死在鄭國的沙場,但他卻是滅了鄭國的罪魁禍首之一!”衛莊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
此刻,蓋聶突然一扯幻玨,硬生生的將幻玨護在了他的身后,他隨即橫劍怒視著衛莊:“小莊!你想干什么!”
“呵呵。”衛莊嗤笑一聲,“師哥,我若是想下手,那早就下手了。拋開仇恨不提,就算有仇恨,我也要算在韓國頭上。而就算這仇我記在雪衣侯的身上了,那跟小幻又有什么關系?我就算要找,也要找他大哥吧?”
幻玨苦笑一聲:“師哥,您跟鄭國又有什么關系?”
衛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是鄭國皇室之后,僅僅一個小小的亡國血脈罷了。小時候在鄭國皇宮里長大,亡國后被師父帶來鬼谷,就是這么簡單。今天忽然提起,師哥,你不必這么當真吧?”
好吧,衛莊的身世果然是鄭國皇子。
在聽完衛莊的解釋后,蓋聶已緩緩收起了手中的長劍:“既然話已說開,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小莊,下次。算了,這次是我太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