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玨朝壯漢翻了個白眼說道:“奸細你個大頭鬼啊,韓王安腦子里進水了會讓一個九歲的孩子當奸細?不瞞你說,我師父呢,是秦國的高人,至于是誰呢,你無權知道。”
“我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今晚就算我那兩位師哥將你就地格殺,大概也不算什么大事。”幻玨聳了聳肩說道,“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你甚至可以在秦王的身邊,見到今晚我身邊那兩位青年的其中一人。”
壯漢神色有些怪異:“那你為何跟蹤我?”
幻玨眨了眨眼睛:“你腦子里裝的都是肌肉?我真懷疑你這種人能保護秦王的安全。我閑的沒事跟蹤你干什么?不過是恰巧路過,又遇見一韓國人聯系秦王身邊的侍衛,心中好奇罷了。”
鄭國疑惑道:“所以是誤會?”
幻玨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這么說,那就應該是誤會了。小弟我于情勢所迫挾持先生,還望先生勿怪。除此之外,我話可以撂在這里,先生此去見秦王,定能成功!”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鄭國又問。
幻玨騰出挾持著鄭國的一只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隨后指了指西邊的方向,又指了指東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勾連水脈,引涇水勾連洛水,是不是這樣?”
鄭國疑惑的問道:“你是韓國的奸細?”
幻玨有些抓狂的搖了搖頭。
見狀,鄭國的神色愈加疑惑:“這是韓王以我子女的性命相逼,對我下達的指令。這本就是機密,倘若你不是奸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幻玨詭秘一笑:“我猜的。”
說完,幻玨撒開了挾制著鄭國喉嚨的另一只手,他起身拍了拍衣擺的灰塵對那壯漢說道:“我不是你的敵人,更不是什么韓國的奸細。我的老師是誰,有一天你或許會知道,你哥哥的事我不會去管,更不會告訴別人。”
壯漢緊鎖眉頭吐出了兩個字:“鬼谷?”
此時反而輪到幻玨驚訝了,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或許你猜對了,也或許你猜錯了,我可以走了嗎?”
壯漢竟恭敬道:“先生,慢走不送。”
見壯漢前后態度相差極大,幻玨倒也不感覺奇怪。畢竟自己這一波推理神乎其神,別說這壯漢,就算換作鬼谷子,他這一波都有一定把握能將自己的便宜師父給忽悠瘸了。
幻玨笑了笑,彎腰將攤在地上的鄭國扶起:“先生,我有種預感,等到你重新回到這里的時候,你我會再見面的。”
鄭國同樣笑道:“那就借小友吉言了。”
見壯漢此時再無一絲要阻攔自己的意思,幻玨便朝兩人拱了拱手,一個助跑飛身翻過院墻,重新回到了小巷的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