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謝金牛聽這些詞是覺得新奇,拿這貌賽潘安來說,他可不知這潘安是誰。不過他明白了一點,這小兄弟好像對于自己的長相有迷之自信?
大魏古風美男,哪個不是得國字臉飄逸美髯?這小兄弟胡子都沒有一根,也敢稱美男子?
“這些都是其次,你要記住這些:不能詳細清楚的,你就說不知道就是了。就比如,我姓甚名誰,家住哪里,老實回答。
天亮之后,走原路,一棵很顯眼的歪脖子路,你那兩個鎏金銅錘就藏在那里。”
“兄臺大恩,灑家粗人一個無以回報,他日有難,來洛城找灑家,灑家定會舍命助你。”
我呸,你才有難呢。壞的不靈好的靈。
“行了行了,早吃早睡,你明天還得回節西拿回你妹妹的尸首是吧。”方戟再看,這謝金牛竟是右手捂眼,哭得有些哽咽。
“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哭。再怎么哭,你家就你一個了,早點找個婆娘生幾個娃,好好活著……”
“小兄弟,能不能告訴灑家你叫什么?”
“去去去,知道了你就瞞不住了。記住,你是要說實話的人。”
……
節西府,要去洛城走這條路等于兜了遠路,但遠道而來的行商與胡商一般都會繞道此地,做生意,去人多的地方總歸是沒錯的。
節西府確實是人多,不說地方多富饒,但至少這里有節西世家,有康王府,甚至節西府人好武,也出了許多將領。
方戟前兩日剛送這李瀚歸西,此時倒是騎著花驢小騷來到這節西府,絲毫不慌。
“好吧,來節西府,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
方戟就是閑的,此去洛城,趙無垢北上征韃子未歸,去了也是白等多日。
聽消息,康王世子李瀚死于非命,一個叫謝金牛的校尉卻在王府白事鬧上了門,那世子李瀚平日里是怎樣的人,節西府會走路的人都知道。不會走路的,九成也知道,畢竟多半是李瀚打瘸的。
所以,謝金牛的事,頂多是為這康王世子的人生添上了“濃重的一筆”。
再聽消息,趙無垢戰事告捷,方戟只是聽了大概,總結起來就是:趙無垢殺瘋了,從南殺到北,從北殺到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那種。
就是這眼睛不帶眨的,她眼睛不干嗎?
方戟倒是對這未過門的坦克……不對,是娘子愈發好奇了。
只因為他聽到確切的消息,那趙無垢人在前線殺瘋了,但是洛城卻是有人排著隊想娶她。
除開永遠沒機會的臭魚爛蝦,還有三皇子,太師府的公子,司徒府世子三位洛城青年才俊。
這些居然還不是最有機會的,還有一位,當科狀元郎康之問,聽說是文采飛揚,長相也是面如冠玉。
小道消息,這狀元郎還與趙家走得近,經常能見到趙無垢,朝夕相處的,難免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問方戟是怎么打聽到的?
好家伙,這趙無垢的婚事都在各地開盤了,這康之問居然是一賠二!
方戟看了眼,除開以上四位,‘“其他”的賠率居然是一賠一千……
人家趙無垢將軍在前線為了大魏奮勇殺敵,你們就這般對她的?還開盤?真就不是人干的事!
一個個的,賭狗的嘴臉,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
方戟痛惜一聲,收好了自己剛剛買的十兩銀子“其他”的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