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生白發,
倩影夢中求。
非是風塵客,
浮云竟惹愁。”
這首詩倒是通篇一句話:求女而不得。
就算他不是風塵客,卻是為這位風塵女子平添了一份憂愁,雖然沒有明面夸贊柔霜姑娘,但是聽來倒是有些意境。
“這羅槐看樣子確實有些才華呀。你覺得怎么樣呢,狀元郎?”這韓公子明知故問,那康之問卻是尷尬的笑了聲,沒有說話。
顯然羅槐的詩是不錯,但是與他的比起來并沒有超過他,而且甚至有些不及。
“你這詩倒是寫的不錯,不過聽這詩句,你倒是還挺喜歡這柔霜姑娘?”李琳瑯聽到這詩倒是皺起了眉頭,然后卻是笑了一聲。“你父親要是知道你對這柔霜姑娘如癡如醉,不知做何想?”
“誒,你想拿老頭子要挾我已經不行了。”羅槐這時候卻是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我上個月剛和他斷絕了父子關系。”
“你們父子倆還喜歡這么玩?”李琳瑯聽了卻是不禁一愣。
“什么玩,這是認真的!”
大抵上,就連方戟都不相信這兩父子是認真的。
其實認識了槐哥兒,方戟倒是很想知道這位吏部尚書羅海是個怎么樣的人。
大抵上,他現在可不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就像什么云清河和云貫。
方戟知道羅槐在云清河跟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那肯定與那憨愣直的云貫簡直不是一個畫風的。
“下一首詩,同樣是來自羅槐羅公子的詩。”
這句話一出,立馬是讓在場的人仔細去聽。
羅槐剛剛就做了一首不錯的詩,現在竟還有一首?
每個人僅僅是一炷香的時間,這羅槐還能再作一首?
當然,羅槐的另一首如若只是一般,倒也無事,畢竟這作詩可不是以數量取勝。
那如果是好詩呢?
抱著這些疑問,這些公子哥自然是聽得更仔細。
當然,不只是這些公子哥,我們的康狀元聽到又是羅槐的詩,卻是心里一噔。
而李琳瑯和蘇婉自然是知道這下一首詩是出自方戟,聽到念羅槐的名字,都是巧笑一聲。
而后,全場寂靜,只為聽那龜公高聲朗誦。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
不知為何,全場在聽完這句之后都是一片靜謐,而后不知誰喊了一句:“好!好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眾人這才叫好聲不絕于耳。
“方大哥,你這詩……”李琳瑯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對于方戟的印象,她還是停留在方戟是一個有些急智的俠義志士。畢竟方戟那次輕易幫她要回了錢包,那份急智確實過人。
但是沒想到他的詩才也是這么的出眾……
云想衣裳花想容,這柔霜的美貌能堪得此句嗎?羅槐現在只得是苦笑著搖頭。
他預想到方戟會寫出好詩,但不至于是這樣的千古絕句好吧。
先不說這柔霜會因為這首詩身價大漲,問題是這詩那方老弟是署的他的名……
情況有些麻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