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
大抵上,羅槐坐好了睡在這里的打算,畢竟他身為客人,而且還是寫出了“云想衣裳花想容”這樣曠世絕句的客人。
好吧,這詩他可寫不出。
但無論如何,羅槐決定自己就賴上這里了。大抵上一個清倌人還是很在乎自己清白的吧。
羅槐這么想著,此時聞著這熏香的味道,卻是發現自己的眼皮子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小燕,小環,把羅公子抬到睡塌上去吧。”
“是。”那小燕小環扛著有些小胖的羅槐倒也不太費勁,頗像是有些練家子。
“依計劃行事,小燕你繼續撫琴,小環你看著這羅公子。”
那柔霜褪去薄紗衣,便是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從窗戶外出了閣樓。
輕微抬了些眼皮看得真真,羅槐倒是有些燥熱難耐,他本人倒是裝得了,但是小羅槐可裝不了好吧。
壓槍是門技術活……
假意伸了個腰,羅槐側著身子睡去,這才勉強蒙混過去。
你槐哥兒我這三年來就沒睡過好覺,這熏香要是有用,老子跟你買一箱。
只是羅槐現在倒是更慌了,畢竟他意識到,自己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像是會被滅口那種……
你說你賤不賤吶羅槐,早些回去就是了,非得趟這渾水干什么呢?
有苦難言。
……
方戟覺得自己不算是個合格的夜行者,大抵上干這個的一般眼睛都比較亮,比較容易適應黑暗。他可不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躲在暗處,知道動靜的方法大抵是靠那從小被老鬼鍛煉出來的耳朵。
康之問所在的那個單間倒是不太好偷聽,大抵是設計的問題,這間房并不是單純的有窗,而是有個小樓臺,這樓臺是站有人的。
那么就唯有房間上方,透過樓頂的瓦片聽到和看到動靜。
方戟自然想去那里,但是他一早就聽見,那樓上早早就有了人,而且還是兩個在那里等候。
有一種步伐不熟悉,但不要緊,有個人的腳步他聽得仔細。這樣像貓一樣的步伐,他可是聽過的。
果然,這位蘇小姐也對這翠紅樓感興趣呀。
事實上方戟來之時已經看到那康之問離去。
走的倒是坦蕩,無絲毫遮掩,照這看來,這位康狀元打定了主意有人跟著也不怕,那方戟還跟個屁呢,由得他去。
他可不會認為這康之問還能來個空城計,跟人來個幾層博弈。這兩晚看來,他覺得康之問這個人對自己那是相當自信,畢竟的確,他是甩開了趙家那個黑衣人的追捕,只不過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罷了。
既然這蘇姑娘在,方戟倒也懶得玩個螳螂捕蟬的游戲,倒是直接起身去往翠紅樓庭院的方向。
畢竟那槐哥兒可是在那里。
“嗯?”那蘇婉此時卻是不禁忘了忘四周。
“怎么了小妹?”
“像是有人,但是……”蘇婉只感覺到一絲動靜,但是隨即卻是靜謐無聲,很是奇特。“聽錯了吧……”
蘇婉對于自己的輕功造詣可是很有信心,畢竟師傅都稱她的步伐像那夜間行走的貓兒。
總不能這世界還有人能走出魔鬼的步伐?
(滑板鞋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