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這些人大概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再看。
“天畫公子,剛才我府中人有些怠慢,請別見怪。”
說話的這個方戟自然是不認識,不過也能猜出是趙婉伯母還是叔母輩的。
這位夫人看起來倒是柔婉許多,比起其他習武的娘子氣質上都有些不同。
“夫人嚴重了,在下這次來,算是兩手空空,該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這家伙,說這話的樣子倒是絲毫不見得不好意思好吧。雖然此時帶著面具,但是在座見過方戟容貌的人此時都知道,這家伙正不知恬恥的在笑。
“既然到了這里,那為何還不以真面目示人?”趙太夫人依然還是讓人琢磨不清她的真實態度。
“回太夫人話,只因家師的師門是門規甚嚴,師門說了不得輕易露臉。”
那李琳瑯聽到這里卻是想笑,這方大哥平素里和那壞小子嬉笑打鬧,那個時候門規又去哪了?
“哦?門規?”
這趙太夫人楊了下手,只見一個女侍打扮的人端來了一杯茶。
“我們趙家的近侍小舞,泡的茶出了名的唇齒留香,請你品品。”
方戟一看這茶,好家伙,那茶水一看就是剛沖泡的,而那熱茶已經沒過了茶杯。
正所謂酒滿敬人,茶滿送人。這太夫人的意思很明顯呀。
而且此時方戟還帶著面具,不說這滾燙的茶杯能不能端在手里,這要喝茶,不摘面具怎么喝?
這想來就是太夫人對他的考驗了。
這茶你不喝,就是不給臉,分分鐘太夫人下一秒就像唐伯虎點秋香的寧王翻臉。
這茶要喝吧,燙手不說了。剛才太夫人有意問他面具的事情,估計就是為了這一手準備的。
你不摘是吧,理由什么的對于太夫人而言自然是不重要。
她這是想要傳達一個訊息:這面具老娘要你摘,你就得摘。
不愧是將門之家的女人,氣魄就是不一樣。
方戟在這時卻是笑了聲。
這要是一般情況下,茶滿等于是主人家下了逐客令,臉皮薄些的盡管離去便是。
但是方戟倒是臉皮厚些,一來是趙婉所托,二來是老鬼所托,對于太夫人的這次刁難,他覺得只是小事罷了。
再說了,區區倒滿的茶就想送走我方某人?哪那么容易。
這趙家的軟飯,三年里老子是吃定了!
這么無恥的話,想來也只有方戟能說的這么硬氣了。
“天畫公子,這茶你為何不喝?”
“茶自然是要喝的,太夫人。”方戟笑了聲,
此時方戟從自己袖口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件東西。
那東西塞進了面具那嘴的口子,赫然是一根有些細的管子……
那是方戟放迷煙用的,自是隨身帶著。
此時只見那茶順著這細管,一點一點吸到口中,像是一只吸血的蚊子,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
吸血怎么說,吸血。
方戟這下的意思也已經很明確了:趙婉他娶定了,耶穌都保不住,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