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東瀛使團一起從東瀛過來的藝伎,只是看樣子嚇得有些癡傻。我已差人嚴加保護了。”
云貫雖然愣直了些,但是也明白既然殺剩一個活口,難保不會回來殺人滅口。
“方老弟,你對這使團被殺是怎么看的?”羅槐倒是像來散步的,看樣子是不準備用腦那種。
“尤捕快,這射中東瀛大使的箭,確認是和箭俠的一樣?”
“這箭俠的箭,箭身有個凹痕,這是沒對外公布的,應當是他的箭。”尤田倒是很詳盡的解釋道。
“那么問題就出在這里了,姑且我們先把命案放在一邊,這箭俠為什么以往射牌匾,這次是射的手臂呢?就是射歪也不可能射得這么離譜。”
方戟自然沒有刑偵經驗,不過上一世作為一個老千,他具備一定的反偵察能力,而且一般老千對于一點特別敏感,那就是別人突然改變的習慣。
也就是說,這次射手臂,應該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在里面。
“手臂……我倒是有些頭緒。”尤田此時皺了下眉,那樣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今早我聽說了,那賣燒餅的燒餅王,她女兒因為被那東瀛大使調戲,推脫之時被推倒,折了手,聽說這手以后是做不了燒餅了。”尤田說到這里還頗有幾分可惜。
這姑娘日后少了這門手藝,而且手傷干不了重活,想找個好婆家可就難了。
“原來如此。”
方戟算是明白了箭俠的行動了:一報還一報。
像今天馬里人在南市耀武揚威,便是得到了簡單的懲罰。而這東瀛大使讓一個姑娘廢了只手,同樣今晚他便也廢他一只手。
倒也挺公道。
那么方戟覺得,這箭俠應當也是不走運,估摸著他剛劫完東瀛使團,射傷這東瀛大使,沒過多久就有人來要滅口這些東瀛人。
青衣教?
如若是青衣教,臉上會畫上往生的符號,顯然這些東瀛人是沒有的,要不然案子也不會查到箭俠上。
“云兄弟!帶我去看看東瀛使團的尸體。云兄弟?”
方戟此時見這云貫正在暗搓搓看著趙廚娘與趙婉,那趙廚娘竟是與趙婉聊得很開心,讓他有些氣憤。
原本這不算是問題。可偏偏趙婉是帶著面具穿得男裝,方戟一看便知這云捕頭是在吃干醋呢。
“云老弟,我們喚你呢。”
“啊,羅哥,方兄弟。”
云貫回過神,竟是拉著兩人指著趙婉低聲詢問:“這個叫后土的是什么來頭,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嗎?!”
方戟和羅槐聽了卻是相視一笑。
“兩位哥哥,你們這是笑什么呀?!”
方戟還真不知道怎么和云貫解釋,畢竟他覺得,云貫要是以后真相娶趙廚娘,還是別惹趙婉的好,畢竟趙廚娘怎么的也是趙家人。
“放心云老弟,這后土兄弟他不喜歡女人。”
“那敢情好。”但是云貫隨即卻是一愣。
不喜歡女人,難道喜歡男人?!
而羅哥和方兄弟和這后土又走得近……
云貫竟是下意識后退兩步,離兩人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