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鯰魚效應。
如果皇位的繼承人那邊是一方平靜水塘一般,養出來的國君就算是明君那也是缺乏一些氣魄。
而這皇帝但是心狠,算是放出信號,太子的儲君之位不穩,便是讓這二皇子和三皇子就像是看到了“曙光”。
人的野心是非常微妙的一種東西,方戟知道,這東西一旦萌芽對一個人而言是一種提升的動力,也是會吞噬自己的野獸。
那么這三位皇子私底下應該沒少較量,方戟知道,他甚至已經被這太子視為一枚棋子,重不重要不知道,但是是要爭取的。
而太子爭取他,這就意味著二皇子三皇子也必定聞風而動,想到這頓飯僅僅只是開始,方戟就覺得頭疼。
那倒不如早日入贅趙家“自毀前途”,也算是能少了些煩心事。
“方公子好像與康某有些生份。”這康之問與方戟算是別走邊聊。
“嗨,康狀元,這不是我與那羅槐算是朋友了,那家伙口無遮攔口出狂言口若懸河,對康狀元多有冒犯,是讓方某有些……在這里算是替小羅給你賠不是了。”
而遠處的羅槐此時卻是打了個噴嚏。
“羅哥,你怎么了,風寒?”云貫卻是問了聲。
“沒什么,八成,不對,九成九是那方老弟說我壞話了。”
而這邊康之問卻是笑著搖頭:“方公子不必多慮,你是你,羅公子是羅公子,而且就算是那羅公子,康某也無甚怨言。”
方戟聽了卻是心里嘀咕。這康之問確實有幾分偽君子典范,明明心里恨槐哥兒那是恨得牙癢癢,但是表現出來卻是很有風度。這也就是槐哥兒沒栽在他手上,要真有機會,他可不相信康之問真有這么大度。
不過有句話這康之問是說對了,他是他,羅槐是羅槐。這康之問知道太子有意拉攏他,看樣子是真的有心想與他交好。
不過可惜了,老子才是你最恨的人,這你沒想到吧。
方戟此時說話的聲音是有意壓低嗓子,特意表現的與那“天畫公子”時很不同。
雖說他的名字與天畫是有幾分聯動,但實際上,方戟讓婉兒說他的名字,書寫是用的“天樺”,這倒是不好猜到了。
與這康之問是表面攀交了一番,方戟此時是進了這太子的會客廳,而在場的人里,方戟赫然是看見那對陰陽人里面的女人,也就是言行舉止像男人一般的家伙。
“方公子,那日在花船上,我夫人對你有幾分不敬,還請多多擔待。”
方戟只覺得這對陰陽人有點意思,不只是性別顛倒,就連稱呼都是反著來的。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此時算是抱拳問候。
方戟現在覺得古代有個地方好了,那就是不用見面握手。
方戟不是認為握手不好,而是看跟誰握。
你像這陰陽人,方戟親眼看他那日在花船上拍人腦瓜子就像徒手拍西瓜,手里不是血那就是新鮮出爐的腦漿……
至于剩下的人,方戟除了看到一些個文學大家打扮的人以外,習武的也是有好幾個,這太子手下確實是能人眾多呀。
而其中有個人,方戟見了先是一愣,而后卻是一笑。
“沈公子。”
“方公子。”
來人正是沈夏,與方戟見了面先是相互有禮貌的行禮,而后卻是相互大笑。
說真的,在這種尷尬的“聚會”里,方戟覺得沒有比遇到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更值得高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