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的是今日里,對于兇手的動向是沒有一絲線索。無論是哪個普通的酥餅,還是毒藥方面,還是從王舒的人際關系方面。
那么這個兇手這般謹慎,估摸著是一早有了把王舒當做棄子的準備,便是一早不留下自己的痕跡。
讓方戟覺得可惜的,便是這個世界不能驗DNA,要不然至少還有些線索……
“這件事我回來的時候有了解了,倒不是真的一無所獲。”此時羅槐便是淡淡地說道。
“哦?槐哥兒,你有發現什么?”方戟想起羅槐的記憶,便是知道他可能有從其他角度出發。
“王舒死前畫的畫。”羅槐卻是笑了聲。
“可是王舒那幅畫,明顯是山水畫,而且只是剛勾勒出形體……”方戟說到這里,卻是瞇眼看著羅槐。“難道說,這畫的什么,你看出來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羅槐自夸起來是一點都不知道臉紅。
“事實上,按照你的邏輯,這王舒是不可能畫男子的畫像的,她背后的男子不會畫,而在場的人也不會畫,那么王舒怎么的也會畫些什么。雖說只是臨時起意,不過也算是反應了這王舒那時在想些什么。”
此時槐哥兒竟是從袖口拿出折起來的紙,打開來看,正是王舒畫的那幅畫。
起先方戟還以為槐哥兒作為提刑倒是很不專業,倒是把證據隨身帶,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與王舒的畫好像有些微不同,那么很明顯是槐哥兒自己臨摹下來的。
而緊接著槐哥兒是拿出一卷畫軸,是讓尤田幫忙打開。
“這王舒畫的便是這一幅江南報春圖,我特意問了王司徒,知道王舒是沒有去過江南的,那么為何會突發奇想畫一幅江南報春圖。”
“那也就是說,去過江南的是那個兇手,至少王舒曾經在兇手那里看到過這幅畫。”尤田便是立馬總結了羅槐的畫。
聽到江南,方戟的內心算是一咯噔。
三王爺當年的封地便是江南,那么這個兇手是三王爺遺孤的可能性愈發高了……
“那么方老弟,這事情,你覺得是不是與江南世家有關?”羅槐此時倒是沒直說,反而是想知道方戟的意見。
“不,槐哥兒。我的意見真不重要。最重要是讓有的人認為事情與江南世家有關。”方戟嘆了口氣。“我原以為這兇手只是讓王舒吃下毒餅,沒想到,他連讓王舒畫什么都暗示了。”
“暗示?”羅槐聽了卻是皺眉。
“沒錯,在兇手眼里,王舒的一切都是他可控的,他不僅要讓王舒死在太師府,就連王舒畫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而很有可能,在那之前,王舒剛剛見了這幅江南報春圖。”
方戟知道,王舒畫畫是臨時起意,但是內心想到的畫自然是與自己情郎一起看到的畫,因此這不經意間就畫了出來。
那么這幅畫,導致的將會是王司徒把矛頭對準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