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夏算是很懂太子的心思,算是猜到了太子的做法,此時竟是掏出了一個藥瓶。“殿下,記得提前服下,一粒便可。”
太子此時看著這藥瓶,再看這沈夏,嘴角露出笑容。
“難怪太師與我說你這人了不得。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太子謬贊了。”沈夏也只是輕聲行禮,便是退下。
……
“嗨,方兄弟,剛剛陛下突然來,以及剛才的場面,可把我給嚇到了。”這云貫剛剛那是看著堂上發生的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我現在是覺得,與陛下相比,我那父親也不是這么可怕。”
方戟聽了自然是笑了聲,他雖然沒有見過云清河,但也知道是無法比的。
不過他也有看云貴妃來之后的舉動,那看樣子也是聽了別人授意,讓她如何去做。這授意之人自然是云貴妃的哥哥,也就是云貫的父親。
或許云貴妃不了解她的兄長為何讓她這么做,但是方戟算是看出一些端倪。
就好比云貴妃一來,那舉止顯得對趙家有幾分生疏,但是拜堂后又是親昵了些,皇帝來之后那更是主動對婉兒敬酒,個中轉變肯定是有人授意。
這云清河也是知道皇帝要來的呀。
換言之,那些個跟著皇帝的保皇黨,也是很了解皇帝心思的。
說來方戟來了洛城,也是意識到了一點。
這保皇黨的“江河湖海”四位尚書,那是低調的不行……除了韓江雨在望城樓死了個兒子,讓槐哥兒背了大鍋入獄以外,再無大消息。
當然羅槐和云貫另算,這二人雖說最近出盡了風頭,但是很明顯不是兩位尚書父親授意的。
現在方戟自然是有頭疼的事。
皇帝要給他封官,這點是讓他想不通皇帝的用意。
方戟的思維是適合思考什么人是否用了類似騙局的東西,好比皇帝這次以及以往的事情,因為個中有幾分“騙局”的成分,方戟這才能夠洞悉。
那么關于這點,方戟倒是知道槐哥兒或許清楚皇帝的用意,畢竟方戟覺得槐哥兒算是皇帝肚子里的“半條蛔蟲”。
“說起來,羅哥這家伙早早就離開了,這家伙倒是錯過了方兄弟你剛剛的好戲呀。”
方戟自然沒和云貫說,現在羅槐估計正在調令六扇門的人準備“護駕”呢。
那么事情差不多了,方戟知道是時候揪出康之問留下的老鼠了。行刺身邊有兩個一品武者的皇帝,計劃倒是頗為大膽。
當然方戟知道,康之問原本的打算就不是殺皇帝,而是兩個皇子。
不過方戟現在覺得,康之問作為一個仇家那是不太了解皇帝。從皇帝的做派來看,就算他成功了,死了太子和二皇子,那皇帝也不見得會悲痛欲絕。
此時方戟看太夫人的臉色,雖是帶著笑容,但是卻不怎么高興。
自然是因為方戟與她還有婉兒說的,康之問不是她娘家唯一的親人,只是披著皮來向朝廷復仇的人罷了。
換言之,方戟現在有些同情康之問了。
這么多年來作為康之問活著,沒有投入一絲感情那是不可能辦到的。這太夫人和趙家又確實待他不薄,他內心深處或許真的只想做那康之問康狀元也說不定……
康狀元,此刻你既然選擇了復仇,便是知道沒有回頭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