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這適才和你走了趟遠門,馬不停蹄,今兒個還要起得比那些雞還早,這日子可不安生。”
云貫平日里享受慣了,此時倒是板著張苦瓜臉。
可不是,幾日前羅槐說要出趟遠門,說是帶上他。這云貫當時可高興了老半天。
畢竟以往這羅哥那是走哪都不帶上他,讓他頗覺得兄弟情有些“破碎”。
而這次倒好,剛在路上走了沒半天,這云貫就后悔了,悔到腸子里去那種。
沿路走得小路不說,留宿的小店都找不到,這一日不洗澡是讓云貫覺得相當難受。
大概這每日里的生活都是被慣壞了,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人都被腐蝕掉了。
云貫第一次這么看自己。
當然這次回來你指望他悔改?那不可能。
說什么腐蝕,如果這也叫腐蝕,那我巴不得腐蝕到骨子里!
“唉,瞧你這身皮,虧你還是練過武的,這都忍受不了。”羅槐對此只得嘆氣。
這就是大魏的后浪,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云貫云公子。
其實羅槐覺得云貫不是因為蠢,而是這么多年養成了不思考的習慣。畢竟他覺得那云伯父這么厲害,他這云老弟不至于如此草包才是。
現在看來,確實是被慣壞了。
“所以呀羅哥,我都不知道你跑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甚,而且見的人也是怪人,讓人覺得膈應。”
云貫跟著羅槐,是沒想到來到了一處奇怪的村落,這些人見到她們那像是充滿了敵意。
但是偏偏,這羅哥還能與她們交流,說的話云貫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當然其實也聽懂了一個詞,像是那“差巴”是重復了十幾遍,云貫覺得應該是人名來著。
不過雖然村落怪怪的,云貫倒是對他們印象不錯。畢竟在那里算是吃到了鹿肉,洗了頓澡,云貫頓覺人生充滿了希望。
“只是羅哥,那地方是哪里來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云貫只記得羅槐帶著他是往南走出的城。
期間光想著怎么在馬背上熬過去,壓根沒注意這是往哪去了。
他們兄弟二人同行,倒是帶了幾個捕快,誰知出了城,這羅哥就是把他們撂在城郊。
這也算是云貫第一次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那種感覺想來有些刺激。
不過他知道有羅哥在的話,萬事不怕,這膽子又是肥了點。
“所以我在重申一次,我們去的地方,你千萬不能和誰提,你爹也不行。”羅槐是三令五申,這次也不忘提醒云貫一句。
“嗨,羅哥,我的嘴你放心,你交代保密的事我都是嘴很密的。”云貫拍了拍胸膛,示意羅槐放心。
至于羅槐見了,那是笑著搖頭。
這話是沒錯,但是他這云老弟那是把沒交代的事都喜歡與人說,那敞開話匣子可像萬箭齊發一般。
不得不說這是云貫的優點,羅槐覺得這云老弟能與人聊天聊個三天三夜不帶重復的,而且口才確實麻溜。
“那羅哥,方兄弟能說嗎?”
“自然是不行的,尤其是他,更不能說了!”羅槐再次強調一句。
云貫只覺得郁悶,只得靠在馬背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