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看好他,與他關系如何親昵,并沒有的事。太子從此至終的真實想法,都是把方戟當做一個很難拿下的獵物。
而且他這個獵物富有挑戰性,是太子這種“高級野獸”希望狩獵的。
“方戟,你知道你這話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只要我拿住言馨,就能同時拿住你和徐罡。那么你現在知道我會怎么處理言馨了嗎?”
此時太子的笑聲盡顯其丑惡面目。其實方戟一早就猜到,太子的心理上不可能這么通情達理,肯定是有些病態在里面。
只是現在看來,太子的病態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罷了。
不過方戟既然這么問,那便早就知道會讓“野獸”脫下偽裝,因此早就藏了一把“獵槍”。
“太子說的沒錯,你只要留住言馨,就等于鉗制住徐罡。至于我,姑且也如你所說。但是太子,你就沒想過一件事,那就是為何徐罡會留下言馨?”
“方戟,不必多說。言馨的事我是絕對不會松口的。”太子此時卻是變回常態,此時卻是淡淡的說道。“你的這張嘴半真半假,能讓人動搖自己的想法。因此關于這事情,我已經想好了。言馨留在這里,自然是因為徐罡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們這對父女倒是感情深厚呀。”
方戟聽到這里卻是大笑出聲。
太子此時不為所動,因為他心里一直在跟自己說,這不過是方戟的把戲罷了。
“方戟,你別耍這些花招了,對我是沒用的。”太子此時卻是笑道。“你若是與我談條件,我或許會答應不是。”
“不不不,我不談條件。”方戟這時候卻是又笑出聲。隨即是起身而后對太子行了一禮。
“殿下,既然沒什么事,方戟就先回去了。”此時方戟說到這里又是大笑出聲。
不能動搖,這是方戟的疑兵之計罷了……太子心里一直這么默念著。
但是聽方戟一而再再而三是那種不禁噴笑出聲的模樣,心里那桿秤是逐漸搖擺不定。
而方戟幾乎是起身,毫不猶豫的就出了門,頭也不回,期間的笑聲還帶著回響,卻是讓太子此時的呼吸有些急促。
太子分明很在意,但又是遏制自己不去找方戟。太子對自己自然是相當自信,但是他心里總有個聲音在和他說:若是方戟的笑確實是這事有問題該怎么辦……
但是太子另一個聲音卻是在對他說:方戟這人就是十足的騙子。若是真把他叫住,那他就輸了……
而無論是哪一邊,都是讓太子此時忐忑不安。
此時太子想著想著就欲起身,但是分明此時心中有事情,這病就愈發壓逼他……
究竟……究竟是不是我錯了……
亦或者這家伙就是虛張聲勢。
太子現在覺得不只是一個聲音,而是許多的聲音在他的心里回答。基本上就像是每一個想法都在那里對他嘶吼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相當的壓抑!壓抑的像是有人在錘他的心口……
氣急攻心,太子是突然吐出了血。
“方戟……”
但隨即太子用手帕擦了下嘴角的血,卻是露出了笑容。
“若是就這么簡單的話,那就沒意思了。方戟呀方戟。我就陪你玩,誰要是輸了,那可不是只掉我們兩人其中一人的腦袋這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