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戟眼尖,還是看到了名字的落款。這次倒不是谷裕畫的。上面寫著的是“琪雅”二字。
此時的方戟尚未知道琪雅是言馨的母親,他現在只知道這是槐哥兒曾經提到過和谷裕認識的人。
若是方戟知道琪雅就是南岐末代王妃,肯定會琢磨一番徐罡的動機。但顯然這些已經是后話了。
至于知道這些事的羅槐,如今已經正式潛入了皇宮。此時算是整個躲在一處假山后頭一動不動……
“羅尚書,這里除了陛下住過,還有誰住過?”
“還有誰……”羅海聽了這個問題倒是一愣,不過也是幫忙回想了一番。
“我記得是先皇文帝時期一個大官住過。叫什么我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不過你和我槐兒熟。他鐵定知道的。”
羅海這話倒是說得沒錯,槐哥兒肯定知道……但現在的他是迫切想知道一些事。
就比如成叔。他和自己到底是什么關系?
“那成叔……他的年紀大陛下這么多,顯然以前也不是跟著陛下的吧。”
“這點你倒是猜準了。成叔是竹貴妃的家奴……不過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這要是告訴我那槐兒,就要為難這個老人了。”
方戟聽了卻也是笑了聲。他倒是能想象槐哥兒知道后肯定會找這個成叔聊幾句。
此時聽了這話,方戟倒是有幾分了然的意味。
那么他其實知道了自己很可能確實和竹貴妃有關。只不過應該不是竹貴妃的孩子。
成叔是竹貴妃昔日的家奴。那么這個“家”,也就是竹貴妃的家族,是在哪里?
此時知道了這點,方戟也沒多問了。畢竟羅海雖然是那個時代過來的。但未必知道更多的事。
此間方戟是注意到那個成叔又是在他身旁,笑了下,拿著酒壇晃了晃,像是問他要不要“續杯”。
方戟這一看卻是苦笑,成叔這般的態度,倒是很難讓人不注意。
而顯然,在場的人應該都是注意到了成叔對方戟的態度。
不過沈夏看在眼里,倒是主動起身,是和成叔要倒酒喝。看樣子是在幫方戟解圍,不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不過顯然沒用,王霖甫和王柳雖然現在沒在看他,但顯然也把這事裝進心里去了。
所以這就讓方戟覺得郁悶了。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皇帝送他這個宅子,不單是為了他的女兒柳如煙。很可能是在對方戟暗示著什么。
而很顯然,這是在暗示他的身世。而且皇帝有意提點他,卻不說破,顯然是想讓方戟自己去了解。
但又仿佛對在場的人都不避忌,像是也想讓他們去猜方戟的事。
此間方戟有些郁悶,以往他對自己的身世是絲毫不在意的。但是今晚過后,不得不說有幾分好奇的種子在心里萌芽。
他對這一世的家人自然是沒什么感情的,但是知道身世,也算是對這具身體的負責。
只不過……他還不知道這事對于他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