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是武裝土匪。這種土匪大多心懷大志,擁有強大的地方武裝,有著嚴密的組織架構和強悍的軍事素質,有明確的行動綱領和發展方向。這種土匪已經不能稱之為匪,而是實實在在的地方割據軍閥。這種土匪也會做一些劫掠的勾當,但不會在自己的轄區作案,一般都是去很遠的地方。
第三種叫獨角龍。也就是“獨行大盜”。這種土匪一般都是獨自行動,用一種名叫“單打一”的土制手槍。有的連這種槍械都沒有,僅以木棒劫道;人數少,有時1人,有時幾人,時聚時散。打劫對象多是單身行人、小戶人家。
可他們是怎么惹上土匪的?還有這封勒索信下頭畫的小雞又代表什么?
張昀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他彷徨無計的時候,楚天行回來了。
“我的上帝~!你可算回來了!”張昀如蒙救星,連忙把喬治被綁的情況向他做了說明。
楚天行一聽臉色就變了:“你們這些美國人怎么回事?不是告訴你們不要亂跑嗎?”
他從張昀手中接過勒索信掃了一眼,“啪”地一聲拍在了桌上。
“怎么了?”張昀見他神色不善,連忙追問。
“是白鳳凰。”楚天行壓著嗓子,仿佛壓著什么回憶。
張昀一愣:“白鳳凰?”
“嗯,”楚天行點頭,“清風山的大小姐白玥,人稱‘刀娘子’,又稱‘白鳳凰’。”
土匪往往都有特別響亮的名號——比如幾年前的“雙槍駝龍”張素貞,這個張昀也能理解,可大西南土匪那么多……
他想了想:“你怎么知道是她干的?”
楚天行指了指手中的勒索信:“這下頭的落款就是白鳳凰的標志。”
張昀摸了摸鼻子,他實在無法把一只“小雞”和美麗的“鳳凰”劃上等號。
沒文化,真可怕。
好吧,這不是重點!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他問。
楚天行道:“自然是救人,只是……”
“只是什么?”
張昀錯愕,楚天行似乎藏著什么話要說,可他卻終于什么也沒說,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封勒索信,久久不發一語。
房間里只有座鐘在滴答滴答地提示著時間地流逝,喬治地失蹤讓大家的心頭都壓上了巨石,這次的偵察任務真可謂出師不利,這都還沒到臥龍山呢,就已經出事了。
“對了,”張昀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向導的事……找到了嗎?”
楚天行沒回答。然而沉默已是最好地回答,于是張昀也沒聲兒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可怎么辦?
他擰著眉頭在房間里踱著,皮鞋踏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空空地回響,與他此刻空白一片的大腦逐漸同調。
突然!
他又站住了腳步。
“你說什么?”
剛剛他似乎聽到楚天行低聲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可惜卻沒來得及聽清。
“沒什么,”楚天行道,“明天我們上山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