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是一起飛過死亡航線的人,一起在酒吧里打架,一起在喜馬拉雅的冰谷里等死,對吧?”
“你到底要說什么?”
“可是……”張昀打開錢箱:“我覺得拿假幣來婚禮現場充數,就算兄弟也太過分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剛剛喬治丟進去的那沓鈔票,并且從中抽出了厚厚地紙巾。
喬治的臉色在經歷了一圈赤橙黃綠之后,最終定格為黑色。
“兄弟,你得理解一張肉票的窘境!”喬治露出了悲憤莫名地表情。
張昀樂了,喬治終于還是泄了他的老底:
他腆著臉上了清風山,可是三當家沒做成,反而成了“沉默地羔羊”,最終連內褲都沒剩地被丟出了聚義廳。
“你還有臉笑?”喬治用死魚般腐爛地眼神看著同樣大笑的楚天行,“要不是被你慫恿,說什么其實白鳳凰喜歡我,我才不會……”
“格老子的~!”楚天行捶了他一拳,“誰叫你居然當她的面問那個船娘:‘一晚上多少錢’的?”
“拜托,當時我們要從灣上走水路,我問問船娘‘灣上多少錢’有錯嗎?”喬治悲憤得快要哭了。
于是戴維也樂了:“你該好好學學中文的,喬治。既然你也想找個中國妻子的話。”
喬治就撓頭:“我的中文有那么差勁嗎?”
可他臉上地笑意卻出賣了他的心事——其實他更樂,因為他終究還是“渴望享受美少女地責備與辱罵”的類型。
于是婚禮就在歡笑聲中被推上了**。
新娘子出來了。
※※※
沒有任何一種語言可以描述那一刻的舒小雅,如果非要說,只能用三個字來比喻:
費雯麗。
事實上張昀也真的以為自己看見了費雯麗,并且是一個“費雯麗”和“瑪麗蓮?夢露”的結合體——禍國殃民的妖孽。
史密斯小姐果然做到了,盡管這讓走在舒小雅身邊的她變成了陪襯,但她真的讓在場的男人全都大吃一驚了。
現場一時間鴉雀無聲,片刻地沉默之后才重新恢復了正常。
然而各種充滿羨慕嫉妒恨地視線還是時不時地集中到了張昀的身上。
基普則正了正衣領:“瓊,瓊恩~你妻子……有妹妹么?”
張昀張了張嘴還沒回答,他的肩頭就重重地勾上了喬治的胳膊:
“咱們是兄弟吧~?”
張昀瞪他:“白鳳凰呢?”
喬治:“別緊張,我只是想請斯帕克夫人跳支舞。”
張昀就樂:“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你不知道么?”
“抱歉,我們只聽說過‘朋友妻不欺,朋友會生氣’——你說是吧,戴維?”
喬治開玩笑地向身后尋求同盟,可他卻看到了一個鬼。
“戴維?”
張昀嗅出了不對勁地地方,這位前飛行教官瞠目結舌,呆滯的目光依然鎖定在舒小雅的身上。
簡直變成了雕像。
基普和喬治詫異地對看了一眼,他們顯然也感覺到了戰友地異常:戴維并不是好色之徒,可他怎么會……
剛剛恢復熱鬧地場面漸漸重新安靜了下來,很明顯大家都注意到了這尊沉默的雕像——因為不僅是他,就連舒小雅也變成了雕像!
人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而就在大伙兒地疑惑達到頂點的時候,舒小雅開口了:
“是你……”
她的聲音幾乎不像是自己的,但近乎失聲地語調反而激活了另一尊雕像:
“小曼……”
一瞬間,喬治傻眼了,基普怔住了,張昀則徹底凝固了。
他們都明白了一個事實……
舒小雅,就是戴維久尋不獲的中國妻子。
(第一部,完)